“皇上息怒!”洪原侃侃说道,“兵防图本是由尚书掌管着,几日之前父亲有事去调阅时,却被人告知依然丢失有数日之久,必要定瞒下去。”
语气变得柔和,“寻回姐姐,我们洪家感念皇上及皇后娘娘的恩德,秘密自然不会再瞒下去!”
“你们如何得知?”
“尚书商议时父亲恰在不远处,只听得他们说起兵防图是要交给昆国的!”
“大胆贼人,居然敢打朕主意!”他快速地在殿前来回地踱步,“你可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将它转移!”
他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萧泠泠在一旁柔声说道:“洪原既然已经开口说出此事,定是与他无关!”
俞裕的声音低沉,“未必如此。”
洪原神色惶恐,连连的跪下。
“皇上,父亲因着姐姐的缘故方才对太后言听计从,如今姐姐既安全,我们洪家不受太后的钳制,原先的祖父便教导父亲为官要公正廉明,近日父亲大病一场已然想通,决计不会再与皇上为敌。”
“那好,朕准许他辞官!”
萧泠泠彻底松了口气,答应绛妃娘娘的话已经做到,发觉俞裕的眸光幽深,不觉心紧紧地揪起。
洪原离开后皇帝未发一言,上前执着萧泠泠的手,轻拍着手背轻笑道:“朕的皇后果真贤内助。绛妃之事令朕事半功倍。”
“皇上洪福齐天。”萧泠泠扯了扯唇角,淡淡地一笑。
皇帝的目光深沉,紧紧地凝着她,“什么洪福齐天,都是皇后暗中相助?”
“皇上为何会做这般想?”萧泠泠忽地抬起眼眸,面上闪过一丝的不解。
此时的俞裕神色冷寒,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在前世,俞裕便是这般质问自己,如今已成了梦靥。
他的眼眸透着深深的怀疑,萧泠泠猛然心惊,怕是因为绛妃之事,皇上是怀疑她?即便不是,必是心中有所疑惑,方才神情古怪。
此刻面露愁容,她叹声说道。
“当着众人的面,臣妾只想着先将此事隐瞒,绛妃的身世悲苦,从来为太后所制,若是早早消息泄露出去,难免为太后察觉。臣妾一番苦心,还望皇上恕罪!”
“只有这些?”眼光幽幽地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眸。
“是呀!”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神色茫然。
“让朕替你好好想想。”皇上侃侃而谈,“且不说你之前的隐瞒,只说绛妃在鸿雁宫,她竟会如乖觉?你假传圣旨,前去将洪原带来,是为了救太后?”
“没有,没有!”她连连地否认,胸口起伏着,目中盈着一颗清澈的眼泪。
她委屈道,“臣妾知道家人是绛妃的软肋,只担心她暴怒之时伤及皇上的性命,才冒死前去将洪原从牢中提出来,待她狂躁之时让洪原露面,谁知道……”
萧泠泠幽幽地叹息,无奈道:“臣妾是无心的。”她的话语合情合理,事情功亏一篑,俞裕只觉得可惜。目光幽远似一汪深潭。
她只觉得浑身僵硬,不知道此刻俞裕的意图。
他的话音重又变得温暖,“朕多心啦!”
浑身依旧紧绷着,不敢松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