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我们塞外的女子哪像是上国的娇贵呢?小时候常常在外间磕伤碰伤的不计其数,父皇从来不拘着。”
说是眉飞色舞她,面色虽不及萧泠泠白皙,却另有一股健康娇俏的美感。皇上的心情越发的愉悦,伸手替她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拢至脑后,眼眸闪过一丝疼惜。
在他的宠溺的眼神中,甚至觉得自己在渐渐的沉沦,脑中想到过逝的孩子,眼中的热情点的消散,渐渐地凝成一股股寒意,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微笑。
阴霾渐渐地吹散。
翌日的朝堂上,上官丞相出列说道:“皇上,军营里面有半年未发军饷,如今士兵无心操练,空着肚子不时发恼骚,只说皇上将银子用于修建园子,不顾他们的死活,现在军心涣散,于国不利呀!”
“竟有此事!”
俞裕分明记得在一个月前已经着人送去军中,顿时便问一旁的承祉。
“皇上,臣日前才得到消息,军晌在半路被遗失。”
“什么,谁如此大胆竟敢劫官银?”
俞裕胡闻言勃然大怒,当自己望向百官们。
目光一一扫过去,却发现没有户部侍郎卢远的影子,立刻问道:“卢侍郎呢?为何今日不见他前来?”
“侍郎称病在家!”
俞裕当即将人宣入宫中,哪知道前去的公公归来后尖声道:“皇上,卢大人死了!”
举朝皆惊。
银子不翼而飞,人却又死了,简直成了无头的公案。
上官丞相的目光盯着承祉,冷冷地说道:“皇上,承将军的嫌疑最大,他主管运送银子,如今侍郎之死颇为蹊跷,承将军安然无恙,此事得彻查。”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涟漪渐渐地蔓延到后宫。
萧泠泠听闻事情的始末,微微地蹙眉,承祉绝无可能去,只是不知为何不在朝堂上辩解,令人颇为费解。
正在凝神思索间,皇上脸上毫无一丝的笑意,背负着手慢慢地踱步进来,黯然地坐在一旁。
萧泠泠赶忙上前,瞧着他烦恼透顶,怕是因为承祉的缘故。照例拿来热沙袋敷在前后,可俞裕一抬手不住摇头,歪斜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
“皇上好似正在烦忧,不知臣妾可否排忧解难?”
俞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无关紧要!”
皇上既然如此,萧泠泠不便逾越,一直陪伴着他。
只是此刻紫芸突地前来,在门口怔了怔,面色凝重上前见过俞裕和萧泠泠。
“你来是为何?”她的眼眶盈着泪,萧泠泠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