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旦和平王交手,到时候国中动荡不安,俞裕的帝位瞬间不保,他终日劳心劳力的,不就是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吗?
原先只想着只要国中动乱,那么必有机会,心中深感烦躁,才将手放下,不小心竟将杯子给撞倒。
鲜红的酒汁顿时顺着桌子蜿蜒流下,滴落在皇上的龙袍上。
他低头一瞧,明黄色的衣裳上顿时有一抹鲜红的血迹,犹如鲜血般触目惊心,目中稍显愕然。
萧泠泠顿时掏出了手帕,惶恐道:“请皇上恕罪!”
“无妨!”顿时携着萧泠泠的手,请平王稍候。
“恭送皇上!”
来至里间,俞裕将外衣脱下,瞧着萧泠泠在一旁更衣,不觉转身握着萧泠泠的手,“为何在酒宴上心不在焉呢?”
“没有!”她顿时将衣裳抖开,披在皇上的身上,替他系上了腰带。其间只觉得俞裕的目光深深地凝注着不曾离开,心中莫名一紧。
额头微微地涔出汗珠。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起其它,再次回到酒宴中,萧泠泠只推脱说今晚的月色颇佳,想外出走走,并未归席。
和宛秋一起步下台阶。
清凉的月色洒在身上,寒意遍生,浑身舒畅。
宛秋提着跟灯笼不时地小声嘱咐着,“娘娘小心台阶!”上上下下的,脚步丝毫不受影响,飞快往前,直至微微地喘着粗气。
身后的宛秋跟不上,前头一片黑雾迷茫,在一旁坐了下来。
“娘娘!”宛秋顿时紧张地叫道。
摆了摆手,萧泠泠柔声道:“不妨!”
托着下巴,望着前方的一轮明月,“你说人死啦,到底去了何处呢?”
宛秋睁大着迷茫的眼睛瞧着萧泠泠。
凄清的月光下,眼眸流露出来的哀伤。
心中不觉紧张,她低声说道:“娘娘是否想起了伤心事?”
长长地呼了口气,萧泠泠勉强扬起唇角,“想来若是死了,是否表示他并未存在过呢!”很快摇了摇头,“不,若是有人一直祈祷着,那么他便永远活在对方的心里!”
宛秋迷惑不解,突然清幽的笛声悠然响起,好似一汪泉水叮咚的,带着幽幽的凝思响彻在耳畔。
萧泠泠不知不觉地起身,驻足细听,好似心中的伤感烦闷,皆随着琴音渐渐地飘散,心思一片空明,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
就在转角处,只见到一位男子颀长的身影。声音戛然而止,他幽幽地转身,清冷的月光照在的面庞上,待到认出来时,萧泠泠心中一惊,竟是高朗。
环顾着四周,不觉好奇,“你为何会在此处?”说罢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