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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容初没有说话,侧脸紧密贴上男人后背,像无声的挽留。

宴岑顿了两秒,掌心覆上女人手背,轻易解开腰上的缠锁。下一秒,他扭身把她裹在身下,重新躺了回去。

“怎么?”男人低低开口,声线微哑暧-昧。

宴岑双眸生得狭长,眉眼深邃,敛睫时显得冷厉淡漠。但此刻男人眉梢微挑,配上凌乱衣衫,活脱脱多了几分少见的斯文败类感。

斯文败类拿开容初腮边的细碎发丝,拇指在她下巴上玩味打转,又不轻不重地在那片被自己亲吻红肿的唇瓣上按了按。

“刚才没疼够你?”

容初:“……”

容初对上那道玩味的目光,眉心拧了下,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她扭过身,又像刚才那样背对他裹紧薄被,不说话,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容初感受到背后的男人审视般盯着自己。过了几秒,她听到往浴室去的脚步声。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容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按照往常,她现在已经早早起来,招呼佣人摆好早餐,为男人精心挑一条领带,再亲手给他打好。

可今天她就是不想起。

除了腰腿间碾压般的酸痛不适外,她心里也没由来憋闷。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又不紧不慢地踱回来了。身边有重量塌陷下去,男人倚上床头,慵懒地吁出一口气。

他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容初继续闭眼装睡,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一些期待来。

男人更近,容初甚至能闻到他剃须水的清新气息。她阖着眼皮,攥着被边的指尖不自觉掐紧——

身侧重归空落,并没有期待之中的温存。

容初听到宴岑淡淡嗤了一声。他的脚步声很快远去,门轻微“咔”一声合上,一切重归平静。

容初睁眼,长睫失落低垂。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也知道她在较什么劲儿。可他就是不肯让她顺意。

习惯高位和俯视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让步姿态的。

对她也是如此,一句软乎话都没有。

狗男人的心,才是浑身上下最硬的地方。

心中憋闷更甚,不可能睡着了。容初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

洗好澡出来时,佣人已经在外间准备好了早餐。容初没有胃口,坐到梳妆台前懒懒擦拭头发。

“初小姐。”佣人冲容初颔首,一边朝身后示意,“这都是先生这次带给您的,您要看看吗?”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佣人已经鱼贯而入。

走在前面的推着比人高的衣架,怀里还抱着防尘袋。这些衣服要么是当季新款,要么是刚从秀场漂洋过海来的高定,还有好几件是上个月容初在工作坊做的定制。

衣服后面是款式繁多的鞋子和包包,依次在她面前献宝一样排开。无论从数量还是从稀有程度上看,容初这一屋子的时装都远胜任何一家品牌店。

她只扫了一眼,淡淡开口:“都收起来吧。”

佣人有些悻悻应了一声,带着那些奢侈品牌走向衣帽间,没两步又回头:“先生还带了首饰,临走时放在餐桌上了。”

容初朝桌上望去,果然在餐盘边看到了首饰盒。

黑色的天鹅绒方盒,上面刻着烫金的“laboum”品牌标志,跟刚才送来的时装和包包上的标志是一样的。

容初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他倒是会图方便,当季的新品通通送一遍,从不管她喜欢什么款式。

她的东西,从礼服箱包到饰品化妆品,连房间里的垃圾桶,甚至刀叉和一枚曲别针,上面都打着“laboum”的logo。

顶尖的高端奢侈品,在她这里就是朴实无华的日用品。

laboum从属lare集团。作为lare集团的继承人,不管是定制还是限量款,宴岑送起来一点不手软。

lare是当今最知名的时尚精品集团之一,业务涵盖时装,化妆品,香水,酒类等,旗下共30余个各具特色的时尚品牌。可以说现在耳熟能详的奢饰品牌,有一半都是lare家的,而laboum作为lare的王炸,品牌价值高达百亿美元,蝉联奢侈品牌价值排名首位。

lare发家于香港,抄底欧洲市场净赚千亿,近几年在内地布局十分积极。宴岑作为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空降国内总部高层时不仅震动了时尚圈,也扰乱了不少明星和名媛小姐的芳心。

可少有人知这位年轻的千亿富豪早已金屋藏娇,还连儿子都有了。

宴岑并不重欲,一贯冷静又自持,容初自觉是他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意外。要不是两人稀里糊涂滚到一张床单上,他们可能根本不会有交集。

后面的事情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意外怀孕,生下孩子,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初容好像才意识到,宴岑这样的男人会有忘情的时刻,但无论是春宵旖旎,还是血脉相连的孩子,都不可能改变他冷情的本质……

“初小姐,您不用早餐么?”佣人进来看到几乎未动的餐盘,试探问。

容初摇摇头,“居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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