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人呢？”
夏清夜亲自跑了一趟厕所，手机都掏出来，准备再找不到人就打电话了。
结果厕所没人，她又转悠了一圈，电话拨了出去，很快，就听到了不远处的铃声，夏清夜循着铃声找去，然后半途中，电话就被掐断了。
“挂了我的电话。”夏清夜不敢置信，说实话，她和聂竹影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那人特别黏糊人，经常扒拉着电话不放，往往都是她干脆利落的挂对方电话。
主动被挂电话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好奇促使夏清夜往那个方向走，走近了些，就听到了熟悉的对话声。
“聂姐，你好心，再帮一次忙吧，要不然仲姐这事没法善了。”这是方莱的声音，“吴哥，你也帮忙说一句话啊。”
好半响，夏清夜才听见吴世勋那硬邦邦的口吻，“聂姐，我们知道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次，再要求你帮忙，有些过分了。”
聂竹影冷哼了一声，好像再说‘知道就好’。
“可，说到底我们都是一个工作室出来的，如果天晴姐还在的话，看到她变成这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也做不到彻底无视。”
“是啊，聂姐，麻烦你再帮一次。”方莱恳求的声音。
“别再拿夏天晴说事了，我当年就和你们说过了，仲阮沁愿意与虎谋皮，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往后的事都和我没关系。还有，你们别忘了，当初若非她一意孤行不听任何人劝阻，非要将你们天晴姐的工作室股份全部转让，唐佳的事就不会有，我没当场撕了她，就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一提及到唐佳，方莱和吴世勋都难得的保持缄默，那已经是他们无力改变的一个惨剧了。
方莱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被吴世勋一把抓住了，后者对着他摇了摇头，“谢谢聂姐。”
两人从另外一侧离开。
聂竹影深呼吸，一回头就看到夏清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神色一变再变，最后轻松笑道，“清清，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清夜扯了扯嘴角，想笑，没能笑出来。
说实话，如果没听到这一番话，她只会觉得聂竹影有事瞒着她。可听完了这些话，她忽然觉得，自己这缺失的五年中，发生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原先所认定的对与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样了？
她拎了拎手中的一包吃食，又举了举手机，声音沙哑道，“原本想给你弄点东西吃的，听到你的电话铃声，就过来了。”
那就是，全部都听见了。
聂竹影走过去，扒拉了下那口袋里，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购来的一些零食，对方还专门挑了她最喜欢的，她挑选了一个豆腐干，撕开包装就吃了起来，边吃边拉着人走。
夏清夜已经忘记该挣脱开她的手，要不然被人看见了，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可这会功夫，她满脑子都是‘当年’的事，当年聂竹影怎么会参与了这些事，又怎么会一直照拂她工作室的这些人。
听对方刚才的话，唐佳出事那会聂竹影已经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了。
“剧组的饭菜的确不好吃，清清，你真是了解我。”聂竹影一边吃着一边说，略惋惜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饭菜，过年那几天，大概是我吃的最舒服的一次。”
“芥末你也喜欢？”夏清夜想都不想就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