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上来先喝碗锅底的。”寇忱说。
“你饿成这样了?”魏超仁说,“刚才超市里你不是围着试吃那块儿一直没离开过吗?”
“试吃才能吃多少,一瓶盖儿酸奶,”江磊很不满意,“牙签上戳一小片肉,人家也不会一直给我啊。”
“你得会装,”魏超仁说,“你叫姨姨,人家就给你了。”
“拉倒吧我叫不出口,”江磊说,“我干不出寇忱那种出卖色相的事,再说了,寇忱那种黑社会撒娇的架式,谁学得来。”
“那你学霍然,”许川笑了,“窗口一扒,姐,给我两块扣肉。”
“是。”大家集体点头。
“滚啊。”霍然啧了一声。
“我要是站里头,”寇忱说,“别说两块扣肉,一盆扣肉全给他了。”
霍然家客厅挺大,大桌一摆,两个灶两个锅一放,烫菜也没再拿盘子装,直接打开外卖盒子就往里倒。
吃了一轮之后,许川才把酒打开了,一人倒了一杯。
“今天的事儿,”徐知凡拿起杯子,“我也不说谢了,只说一句,哥几个够意思。”
他仰头把一杯酒喝了。
“你不怪我们就这么跑过去就行,”许川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忙,出力扛架解围,都没二话的。”
大家一块儿丁当碰了一圈儿,喝完一杯之后又倒了一轮。
酒不能多喝,但酒是个很好的开头。
嗓子眼儿一路往下,火热的,烫得人放松下来,烧掉最后一点点的间隙。
徐知凡家里的事儿,已经挺长时间了,除了霍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偶尔有些反常,也都被他掩饰过去了。
他妈妈和邻居胡阿姨一块儿去了另一个城市,一开始说是去旅游,玩了一两个月都没有回来,接着胡阿姨就跟家里说在那边找到了商机,跟家里要了几次钱,接着就没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