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会儿,一咬牙就过去了,”霍然没再拍,改成了搓,搓了几下又改成拍,“你等它自己劲儿过去都冻死了,这样快。”
“哦。”寇忱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霍然没再说话,低头伦圆了胳膊在他腿上一阵忙活,他都能看到自己身上被霍然拍得腾出的白气儿。
“我操,”他咬着牙,“我这么脏吗?”
“灰啊,”霍然说,“还有寒气。”
“成仙了。”他说。
霍然从他小腿一路往上拍到大腿上,然后又拍到了他胳膊上。
“哎,”他活动了一下胳膊,“我胳膊不麻。”
霍然没出声,继续拍到肩上,然后靠过来抱着他,在他背上又嘭嘭地拍了几下才停了。
“是不是有点儿感动?”寇忱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也不是,主要还是没想到,”霍然松开他,冲他偏了偏头,“走。”
他下了车,跟在霍然身后,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楼道里:“我在家也挺无聊的,往年我都自己出去转转,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刚出门儿。”
“你要去哪儿转啊?”霍然看着他。
“也不一定,”寇忱说,“有时候就附近转转,有时候找个营业的随便什么店进去呆会儿,有时候还带帅帅出去跑跑,过年街上没有人,可以让它不拴绳儿跑一会儿。”
“哦。”霍然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三十儿晚上出来找人玩,”寇忱说,“就一看你消息,我突然就想过来了。”
霍然笑了笑:“早知道不发了,给你冻出毛病来怎么办。”
“你怎么没给徐知凡发啊。”寇忱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得瑟。
跟小孩儿抢糖比别人多抢了一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