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在地上一共夹了18只小鸭子,说是代表他们18岁这一年,然后挑了两只夹得最完整的出来放在队伍最前面,一只脑袋戳了一小片儿红色的炮仗渣。
“……你是不是分不清鸡和鸭子啊?”霍然忍不住问。
“怎么分不清了,”寇忱斜眼儿瞅着他,“刚从我裤裆里蹦出来的是小鸡鸡……”
“行行行行,”霍然赶紧阻止了他,指着炮仗渣问他,“那你说这是什么?”
“你觉得这是什么啊?”寇忱问。
“鸡冠啊,”霍然说,“18岁的小公鸡,毛长齐了,冠子也有了。”
寇忱没说话,看着他开始笑。
“不是吗?”霍然看他笑得这样子,顿时就没底气了,不过自己脑回路总归还是正常人,跟寇忱走岔了也正常。
“这个叫鸿运当头!”寇忱指着炮仗渣,“鸿运当头!”
“啊!”霍然恍然大悟,“我靠,亏你想得出来。”
“也不是我想的,我爸他们做生意的,喜欢讨个口彩,”寇忱说,“我就觉得挺有意思,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是。”霍然点点头。
“给我拜个年吧。”寇忱拍了拍手。
“忱忱过年好,新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霍然说,“学业有成,脱单成功。”
寇忱笑着看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竖了竖拇指:“上道。”
“成天念叨要谈恋爱,也没见有行动,”霍然说,“你今儿要是跑哪个女生家里给人来这么一出,都不用进行完,开车到楼下,肯定就已经成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情,冻都快冻死了,”寇忱说,“也就是你,换谁我也不可能。”
霍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