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的稻草上面合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仿佛看到戏子对我轻笑。
眨了下眼,眼睛恢复清明,哪里还有戏子的影子?
我皱眉出去坐在一家酒楼门口附近,偶尔几个出来的男人扔给我几个铜板,我拿着铜板去买了两个包子。
吃了一个,另外一个收在怀里热乎着。
这几天我去各个做生意的店里,碰了许多壁。
没有人愿意招一个乞丐做事的。
何况我早就臭名远扬。
无所谓,乞丐一样能吃香喝辣,我从不在意什么身份过日子。
我问了一下卖鱼的阿婆,找到了莫家。
却看见一片白色。
莫子深,死了。
那天雨夜里,就死了。
我不怀疑是阿十他们下手重,我怀疑戏子身上的血。
我对戏子,又厌了两分。
我沉默的回去了,然后让阿十他们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莫家好歹也是大家,死了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彻查。
就怕官府马上就查到这里来抓人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在出城的路上被抓了。
不,准确来说,是我一人被抓。
阿十他们倒是没什么事。
我坐在潮湿的稻草上面啃着比石头还硬的馒头,偶尔有几只老鼠从我面前跑过去。
我这一间牢房黑的没有什么光,因为窗户在最上面的墙上。
只有我脚的地方能照到一丁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