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喝了酒的人没意识到这小盅酒会有这么大的劲儿,一口全都喝进嘴里。
可谁知烈酒入腹,猛辣刺喉,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一张赤色的脸咳成黑紫,让其他端着酒盅的人僵在当场,立即把酒放下。
都喝成这个德性了?这酒到底好还是不好啊?
中年汉子咳的肺都要炸了,洪亮的嗓音变得低沉嘶哑,“好,好酒,真是好酒!”
旁人纳闷的看他,“好酒你还喝成这个模样?”
“不喝拉倒,你们懂个屁!”中年汉子骂完,转身看向伙计,“能再赏一盅不?我花钱……”
中年汉子话音未落,其他人蜂拥而上,一转眼,店铺门前桌案上摆着的那百盅酒便被抢空。
而有了中年汉子的前车之鉴,其他品酒的人自当是浅尝一口,细细的品。
赞扬声蜂拥而起,也有受不得烈酒冲劲的人已经头脑发晕,脚步踉跄起来。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们都参与到体验中来,品完了酒仍旧不肯散去,因为他们开始商议起到底能挑出什么不好之处,那可是还有一两银子的赏钱呢!
只是无论怎么研究,都没人能说出这个酒不好。
倒不是徐若瑾的酒是无可挑剔,完美无缺,是因为大家从未品过这么烈性的酒,又能挑出什么错?
有一个脸色晕红的男人咬了咬牙,冲到伙计面前道:“我觉得这个酒不好。”
尽管他声音很小,却已有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他看去。
伙计很是恭敬的把他请了过去,“哪里不好?请您提,提出后,便有一两银子的谢礼。”
男子嘶了嘶嘴,轻咳两声,“这个酒太烈了,一口就醉,喝不饱啊!”
“且!”
“骗银子的,真是无耻啊。”
人们的指指点点和辱骂,把男子喷的一脸晦暗,可他又不肯承认自己是为了骗银子,梗着脖子硬气道:
“本来就是嘛,大家喝酒是为了聚一聚,这才一盅就醉了,还谈什么情分了?难道酒一入口桌席就散?”
“强词夺理,那是你酒量不行。”
“滚。”
众人的辱骂,让男子实在没脸再呆,一脑袋扎了人群里去,再也不吭声。
瞧着时辰差不多,禾苗立即吩咐王福出来挂上喜鞭炮,“灵阁”之内也已经摆好了酒案,只等炮竹崩响之后,迎客入内,也算是开业大吉了!
梁霄看过这一幕场面,侧目低头看着徐若瑾,“你这一手玩的够花哨的。”
“还得有四爷您来助阵,否则哪会吸引这么多目光?”徐若瑾笑着寒暄,挽起他的手臂道:“稍后便要迎客进门了,咱们还是先去后面的小窖看看?”
梁霄对她的殷勤倒是很惬意,“我算店老板么?”
“我是老板娘。”徐若瑾拽着他,“走吧,稍后还有好戏呢。”
“灵阁”的开张大喜冲淡了梁家的谣言,美酒迷醉,百姓的口中倒全都在猜度那烈味儿的酒的酿制法子,还有四处相传这样一个酒铺的开张。
袁蕙翎听说了这件事,气的牙根儿痒的不得了。
“徐若瑾啊徐若瑾,你的脸皮倒是够厚的,都被戳疼了脊梁骨,居然还好意思出来开酒铺?”
袁蕙翎忍不了她的耀武扬威,脑子一热,立即吩咐人去了千总府,“告诉我姨母,徐若瑾居然露面开了酒铺子,这虽是在耀武扬威的与她挑衅,但请姨母千万别生气,别跟这种穷破户出身的丫头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