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她真有这么狠的手腕吗?
袁县令不免想起了袁蕙翎,自己的女儿当初便是栽在她的手上,若徐若瑾真有这般深的城府,女儿输的也不冤枉了……
又是寒暄几句,袁县令便带着人先行离去。
他没有去向梁夫人请安,因他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不能平静下来。
徐若瑾看向王大夫,“一同去赴宴吧,今日委屈您了!”
“梁四奶奶正义直言,能站出来为我等说上几句公道话,王某佩服之极。”
二人寒暄的话语,各自心知肚明。
一前一后的朝正厅行去,徐若瑾一直都忍住强烈的好奇,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下的套。
张纮春此时正气势汹汹的关起门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那个该死的袁县令,到了最后居然连他都开始向着那个贼人说话!”
“我就不信,这件事中没有奸计!”
张纮春只觉得眼前发晕,脸上的伤更加的疼。
马彪在一旁递来了毛巾为他擦脸,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啊,您可不能再发火了!”
“我为什么不能发火?我明明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我还要忍着吗?”
张纮春指指自己的脸,“那我这一张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您发火才是真的不要……”马彪不敢把后续的话说满了,“您可别忘了,今儿他们可说了,那位洪老大夫是医正大人的恩师,他只说了一句话,这些大夫便都纷纷离去,不肯为您诊治了!”
“就算您信不过他们,可哪怕回了京都,太医院的人知道此事,也不敢为您治伤可怎么办啊!”
马彪的话好似惊雷,在张纮春耳边豁然奏响!
眼前一黑,他险些当即便倒下去……
“我栽了,我居然栽在乡野郎中的手里,我不甘心!”
张纮春关起门来发疯之时,徐若瑾与王大夫也已经到了前厅。
宴席摆好,诸位大夫们已经按辈分就坐。
梁夫人吩咐了忠叔过来招待应酬,也替她敬上一杯酒,徐若瑾终归是女眷,在此呆的时间长也不合适。
举起酒杯,欲敬众人之后便先告辞。
只是未等她开口,便见洪老大夫先说了话,“今日的一件荒唐事,让吾等阴差阳错的聚集梁府,恶事也算变了一桩好事。”
“只是在吃酒之前,老夫还是要说一句。”
洪老大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徐若瑾的身上,又看向了王大夫:
“医者,医德至上,纵使被这等狼头鼠辈之人误解,也要有一颗宽宏之心,因为吾等不为田地、不为银两,只为四个字,问心无愧!”
众人接连站起身,朝洪老大夫鞠躬受教。
徐若瑾也是深鞠一躬,洪老大夫若有所指的看向她,“梁四奶奶,恕老夫冒昧,听闻您也喜读医书,酷爱配方子,不知您是否知道,为何药无错,方子无错,他的脸仍旧苍肿留疤呢?”
居然问她?
徐若瑾惊诧不已,也看出洪老大夫心底已经明白这件事与她有关。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是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