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都已经伤重到不能骑马了?”
严弘文退后两步的打量着梁霄,“我妹妹还真是惨,嫁了你这么个残疾,啧啧,可悲啊。”
“你敢把这句话当着震国公的面说一遍么?”
梁霄所指,自当是他口中的“妹妹”,二人心知肚明徐若瑾的身世,严弘文早已猜到梁霄已经知道。
他虽被噎了一句,却也试探出梁霄对此是什么态度。
“我没什么不敢说的,只是……你就不怕我真的说了之后,若瑾妹妹会心向着我么?”
严弘文挤眉弄眼,可眼中的锐意却死死的盯着梁霄的表情。
梁霄背着手一脸严肃,“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知道?”
“你说的?”严弘文神色凝重。
“你当谁都比你傻吗?”梁霄说着话,低头扫量着他,那一副不屑的嘲讽,让严弘文扇捶手心,冷哼道:“梁霄,曾经两家的恩怨,都是上辈人的事情,其实与你我无关。如今两家人井水不犯河水,或许还能联一下手……何乐而不为呢?”
梁霄回答很干脆,“猛虎与狼,岂能共舞?”
“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与你对话,你别太过分!”严弘文软硬皆施,可就是赖在这不走。
“我也是实实在在的回答。”
梁霄听到院内有了马车的动静儿,“你别忘了我之前的警告,别让那个人靠近她,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你警告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是真心想若瑾妹妹的。”
严弘文也听到车辕的滚动声,目光瞧向了府内。
一辆马车单独的出来,并不是梁夫人等人,而是张纮春。
张纮春远远的就看到了严弘文站在梁府的大门口。
离大门差不多距离,他便立即喊着“停车停车!”
也顾不得马彪再去拿脚凳,张纮春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远远便朝着严弘文打招呼,“严公子?没想到真的是您啊,在下乃是张纮春,礼部主事,给严公子请安了!”
张纮春拱手行礼,抬起头却看到了严弘文的不爽。
严弘文与梁霄在这里叙话,貌似闲聊,其实是有着试探,可张纮春的出现,把他的节奏打乱了。
何况,张纮春三番两次的为难徐若瑾,严弘文也都知道。
虽然严弘文做事毫无节操,更不会手下留情心慈手软,可对待徐若瑾,在不损害自身的利益下,他还是乐意庇护一二的。
“礼部主事?哦,是来帮着梁家与涪陵王府结亲事的。”
严弘文瞄着张纮春的脸看了半晌,“可恕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可别见怪,这涪陵王世子终归也是皇亲,礼部侍郎怎么派你这么个有伤的来了?这岂不是有伤风化?皇上若是知道了,会恼的吧?”
“张主事?你不是惹了礼部侍郎,他故意给你穿小鞋吧?”
严弘文的明知故问,让张纮春笑着的脸瞬间僵在那里,转成灰暗一片!
他怎能听不出来严弘文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在摆明了笑话他?可……可他乃是澶州王一系的人脉啊,严弘文至于说话这么阴损吗?
张纮春一时反应不过来,梁霄更是无暇理睬二人,朝向府内走了几步。
严弘文立即拦住他,“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