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晚,顺哥儿就踏踏实实的安心睡了,顺哥儿则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当了一把“贼”,虽然这个任务是自家四奶奶吩咐的,可顺哥儿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
吩咐下人去把自家产业砸了?
说给外人听,谁会相信呢?!都会以为自己是吃错了药了!
自己也的确是吃错药了,怎么就会答应呢?
就算事情成了,那姜三夫人往后也会看自己不顺眼的啊……
顺哥儿心里犯着嘀咕,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因为若敢违背四奶奶的吩咐,四爷也绕不了他啊!
这一晚,醉茗楼被砸;
这一晚,徐若瑾睡的很香。
这一晚,中林县内掀起了一阵抓人,逮人,打人的狂潮,因为姜三夫人发怒了!
徐若瑾第二日一早醒来,就看到了顺哥儿那张怨怼的脸坐了院子里等自己!
看他那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显然这一晚没有睡。
“事儿都办成了?”
徐若瑾洗漱后吃早饭,春草多端来一份,让顺哥儿陪着吃。
顺哥儿一口就把那碗白粥直灌了肚子里,撂下碗一抹嘴,“四奶奶,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这话说的不似以往那么调皮,而是真有些感慨和恐惧。
徐若瑾没有继续吃饭,认真的看着他,“讲讲吧,我想听。”
顺哥儿也没再犹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说起,“昨儿奴才去了醉茗楼便开始砸,但砸的都是桌椅板凳,也砸了破坛子破酒,砸了一个痛快,可是临走时,奴才破窗离去,一把刀突然横插过来!”
他举起一根手指横在脖子上,“就差这么多,就差这么短的距离啊,奴才就被抹了脖子了!”
“而且,那个人无声无息,奴才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说到这里,顺哥儿抹了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奴才若是被杀,被抓,那这件事就彻底的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了!”
红杏吓的瞠目结舌,春草则巴巴的看着他,心里也是后怕,面色复杂。
徐若瑾看着他,“那个人呢?”
“被我杀了。”顺哥儿倒吸一口气,“若不是我下意识的举起匕首捅了过去,现在您就见不着奴才了!”
“事情办妥就好,你若心里不安生,就休息两日,这两天不用你了。”
徐若瑾对此毫不在意,继续拿起汤匙喝粥吃早饭。
顺哥儿呆愣愣的看着她,“四奶奶,奴才好歹也差点儿丢了命,您就不再多安慰两句?”
“你想要什么?”徐若瑾这般直截了当,顺哥儿的脸色一僵,“四奶奶,您把奴才想成什么了,奴才这是跟您用心说……”
“少在这里糊弄我,你也不是第一天跟着四爷了,出生入死,什么事情没干过?被人用刀比量下脖子,至于你呆坐一宿,这一大早就跑来找我诉苦吗?再糊弄我,我可什么事儿都不答应!”
徐若瑾劈头盖脸的揭了老底儿,顺哥儿嘶了一下,余光偷睹了一眼春草,神色复杂起来,半晌才悄声的嘀咕一句:
“奴才想娶春草姐……”
“噗!”徐若瑾一口粥险些喷了出去!
“你有病!”春草惊愕的下一秒,便骂上一句跑出了门!
红杏傻了片刻,追了出去。
顺哥儿低头嘀咕,“奴才昨儿的确是觉得这辈子好歹得成亲一回吧?不然真死了,连烧纸的都没了,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