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梁大将军为您撑腰,恐怕您还不知道在哪儿了吧?”徐若瑾脸色冷漠,“就算是说梁霄捡漏,那也是他有本事能捡得起来,您也不是没有子嗣,怎么没人去捡呢?”
“捡漏……呸,那是梁霄用命拼回来的,说捡漏?您也不嫌臊的慌!”
“老爷子在中林县受苦受难,更是被责贬的官职都没有,浑身伤病,您在京都里耀武扬威,吃喝耍乐,您的良心又哪去了?”
徐若瑾也说不上是为老爷子鸣不平,她就是看不惯梁忠这等做派!
“若提良心,也不知道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论辈分您是叔父,可我也明摆着告诉您,我瞧不起您!”
“你混蛋!”
梁忠被讽刺得气血上涌,眼睛通红无比,布满血丝,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晃动的上层树枝都跟着颤了又颤,“老子早晚弄死你,弄死你!”
“那您就继续这么呆着吧!”
徐若瑾转过身,回了正屋,“梁三留在这里守着就是了,把梁七和梁一都带进来,我看看伤势如何?还有问问春草她们算清砸了多少物件没有?让账房先生来列个单子,多少银子好让他们赔,都按市价,就不用加价了,好歹还是亲戚呢!”
“你混蛋……”
梁忠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方妈妈随徐若瑾进屋后便关上了门。
诺大的院子,骂声响彻天空,可是郡主府内的人们却好似根本听不见,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当那是隔壁的公鸡打鸣不停,或是起了秧子的猫烦躁叫春,根本不朝着大树那里看一眼。
梁一和梁七被抬到了内院的东厢房,梁一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被石墩砸了脚,徐若瑾找了几种伤药,让红杏为他涂上包扎起来。
梁七原本就有伤势在身,刚刚硬行阻拦梁忠,被打得够呛。
旧伤撕裂复发不提,额头又挨了重重一击,眩晕眼花,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徐若瑾对此格外慎重,杨桃和红杏简单包扎还可以,但头部的伤势,不是谁都能碰的,必须懂医的人才行。
这时去太医院请太医已经有些来不及,但梁七急需缓解,她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见郡主要亲自动手为梁七治伤,梁三连忙阻拦,“郡主,还是属下来吧!”
“你懂吗?”徐若瑾认真的问,“头部的淤肿需要按经络疏导,不是随意揉按的。”
梁三的手僵在原地,这个他是真不懂。
梁七躺在地上,连连拒绝,“属下怎能让郡主治伤?没事儿,真没事儿,缓一会儿就行了。”
徐若瑾没有听他的,往手心里倒了药油,揉搓加热,随后敷在梁七的脑部肿胀之上,轻轻揉按,“都是家人,就别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生死面前,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梁七听了此话心中一暖,跟随这样的主子,他死也心甘情愿!
梁霄听闻梁忠冲去郡主府的消息并没有着急,“没事儿,他跑不了,还是咱们的正事要紧。”
“正事儿?”姜必武惊诧。
梁霄点了点头,“我媳妇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数银子,赚钱当然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