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与澶州王的对峙,一直僵持了许久。
对于徐若瑾的固执,澶州王也颇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斗嘴斗不过徐若瑾,徐若瑾喋喋不休,更是大道理讲个不停,她说上十句,澶州王才能插上一句。
这种憋气的感觉实在窝火,可他又说不出什么!
因为徐若瑾句句不离以楚嫣儿的身体为重,澶州王纵使批驳徐若瑾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可徐若瑾只几句话就能让澶州王反应慢上半拍,跟不上她的节奏。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多年之前的朝霞公主,曾经他与皇姐之间的对话,从来都是听之任之,反驳不了,倒不是没有胆量反驳,而是觉得朝霞公主所说一切都是对的。
而如今再看朝霞公主的女儿,虽然他明知道徐若瑾是不讲道理,却仍然反驳不出半句……
这都是什么事儿呢!
洪老大夫看到徐若瑾扶着腰肢在说个不停,心中五味繁杂,一股难以形容的激动涌上眼眶,却不敢让热泪流下。
他没有想到,徐若瑾当初不过随意拜自己为师罢了,如今却如此袒护自己?
她身子娇弱,更身怀有孕,喋喋不休了一刻钟都没有停歇,更是根本不顾郡主的身份,在澶州王府的门前与王爷对峙?
围观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人看着这一幕,俱都是被瑜郡主的做派惊的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了!
这哪里是皇族的郡主?
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徐若瑾才不管那么多,他只要阻拦洪老大夫不跳入澶州王设下的圈套就足够了!
“并非是我刻意阻拦,如若王爷此刻向皇上请命,为洪老大夫免去之前的罪责,我亲自向他赔罪,更是请他为世子妃诊脉瞧病,否则我便不答应!”
“徐若瑾你够了!”
澶州王已经受够了她,“有本事你先去看,你若不成我再请洪老大夫出马还不行吗?本王真是惹不起你,也不知皇上是犯了什么癔症,居然能封你为郡主,这哪里是皇族郡主的做派?简直就是泼妇!”
“旁人平时都说我不遵守规矩,如今我遵了规矩,却又说我是泼妇?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徐若瑾仰头看着澶州王,“未在太医院任职的人,不允擅自为皇族之人治病诊脉,这是我曾听说的规矩,难道王爷不知道吗?”
“有这么一条吗?”澶州王对此的确不能肯定。
徐若瑾也不过是信口胡说,反正皇族规矩那么多,她随意编一条又能如何?
“原来王爷连皇族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也难怪会广布诏令,请天下名医为世子妃诊脉治病了!”
徐若瑾看向洪老大夫,“此事我乃对事不对人,如若没有皇上亲自下令,您为世子妃治病如若治好还罢,如若没能治愈,那就是砍头的下场,我不求您对我感恩戴德,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没有皇上亲自下诏,您不能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