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并没有在“灵阁”呆很久,便率众赶回郡主府了。
一是她的身体如今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二来也是再耽搁下去,梁霄就快要暴怒了。
徐若瑾倒不在意梁霄的冷脸子,可其他人却受不住了,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大家,徐若瑾只好带着罗春媳妇儿和那个小丫鬟上了马车,留下罗川继续跟在顺哥儿身边。
梁霄已经吩咐下去,罗川每日的情况都要向他汇报,如若敢袒护罗川,那顺哥儿就死定了。
这话如若出自他人之口,顺哥儿肯定不在意,但出自四爷之口,顺哥只觉得脖颈一冷,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弄虚作假,那棍子可是真叫一个疼!
罗川并没有出门来送徐若瑾和梁霄以及她的母亲离去,而是在“灵阁”之内默默的搬酒坛子。
对这小子的倔强劲儿,梁霄没什么评价,徐若瑾只觉得这是一柄双刃剑。
引导好了,他或许比罗春师兄的才能更高一筹;
如若引导不好,这个脾气就是吃亏的利刃,很可能一辈子都抬不了头。
因为脾气的背后乃是本事,光有脾气没有本事,那岂不是成了夜微鸿了?
徐若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夜微鸿的身上去,甩甩脑中人渣的影子,马车启动,骏马嘶鸣,车辕滚滚,在路过澶州王府之时,徐若瑾并未从缝隙之中向外看,可那门前隐藏于空气之中的阴郁仍旧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这里好似无形的地狱,是本不该存活于人世的……
回到郡主府中,方妈妈也没有想到郡主会把罗春的媳妇和丫鬟带回来。
“罗春师兄还有一个师弟叫沐阮,也是我的小师哥,对外便称你是他的家人,他称你一声姐姐也不为过。”
徐若瑾在路上已经想好如何安置罗春媳妇儿的身份,沐阮是靠得住的,更何况她本有心为沐阮恢复身份,让罗春媳妇儿往他那边靠上一靠,也着实可行。
罗春媳妇儿连连点头,“都听郡主的安排。”
“往后也不能叫你罗春嫂子了,不知嫂子未嫁之前可有闺名?”徐若瑾想的更为仔细,罗春媳妇儿连忙道,“在家中时,父亲还是称我一声元娘的,因为出生之日乃是中元节。”
徐若瑾思忖下道:“那往后大家就都这样称呼你,也记得让小丫鬟改改口,稍后让方妈妈安排你们的住地,往后你便帮着方妈妈管一管府中的账目,其实也不是非要嫂子帮忙做事,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找一个留在府中的由头。”
“省得省得,这些事情哪能不懂?好在家中也是做事情的,能帮得上郡主也是我的福气了。”
元娘虽这般说,但她之前终归乃是四品医正的夫人,如今却要到郡主府做帮工,这一个转变太大,她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
但徐若瑾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好歹先保住性命,往后的事情都依情况再说了。
徐若瑾特意把元娘身边的小丫鬟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