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点了点头,“朕记得你的园子不错,我们还是去园子里坐坐更好。”
“请!”
前方有人引路,夜微言率先走在前,徐若瑾紧跟随其后,严弘文走在最后。
他看着徐若瑾的背影,心中乃是五味繁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今日皇上召他陪同前来郡主府,严弘文的一颗心险些吓得蹦了出来。
这些时日,皇上对他颇有重用,很多要紧的事情全都交给自己处理,严弘文也不辜负皇恩,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全都按照夜微言的心思处理,让夜微言颇为满意。
严弘文只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而正当他满怀希望,想拼出一条光明大道之时,皇上突然让他到瑜郡主府?
这不得不让严弘文心中惊悚。
毕竟他现在的位置还不是皇上非用不可,若是知道了徐若瑾生父的身份,那自己……
严弘文不敢多想,只规规矩矩地跟在其后行走,连话都说得极少,生怕言多必失。
走走停停,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才到了园子之中。
此地早已经摆好了遮挡的八扇屏风,茶具酒具俱都齐全,果子点心也乃新鲜可口,只是此地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却空无一人,徐若瑾身边只有红杏和方妈妈相陪,其余的人都遣回去,没让在身旁跟随。
徐若瑾的这一番安置,让夜微言可以满意。
“今日随性一些,不必过于拘谨,都乃是朕的家人,跟着朕坐吧。”
夜微言刻意咬重“家人”二字,严弘文的心中一紧,立即拱手道谢,却坐在了亭子的最外边。
徐若瑾若有所思的看了严弘文一眼,“能得皇上这番看待,倒是若瑾受宠若惊了,只是您刻意这么说,反而让我多心,好似我心胸狭隘记什么仇似的。”
“哈哈哈哈,”夜微言畅笑起来,“朕就知道你一定会多心,可梁家与严家的那点儿恩怨都乃旧事,朕不愿多管,更何况如今严弘文乃是驸马,已经是朕的家人了,与严家无关,所以朕今日找他陪同前来才没有分毫顾忌,你呀,好歹也是你和梁霄的主婚人,总要好酒好茶款待一番呀!”
夜微言此话深含多义,徐若瑾只装作听不懂,笑着看向严弘文道:“说起来,我与熙云公主的交情也不错,与蒋明霜的交情更不用提,驸马既然陪同皇上到府中来做客,那就随意一些,只是觉得驸马往常也是健谈之人,却不知今日为何半个字都不说了?”
“你该喝茶喝茶,该喝酒喝酒,我这会儿也要向皇上诉一诉苦了!”
徐若瑾这话说出,夜微言苦着脸道:“朕就知道今日前来,这耳朵是要遭了罪,只是瑜郡主也不要太过敏感,府上走水或许只是意外,并非是有那么多人故意针对于你,更何况,有朕撑腰,你就安安心心的养身体,等候梁霄归来……”
徐若瑾还未等开口,有人前来传话:
“启禀皇上、郡主、驸马爷,礼部主事张纮春死于家中,书写一封血书,指责是受瑜郡主坑害……”
夜微言脸色深沉如墨,险些一口气被噎死!
这是真打他这一张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