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霄轻轻松松说出“我怂”二字,田公公真心想朝一旁吐一口老血!
他怂?
他如若怂的话,大魏国里就没有不怂的人了!
这话说的简直是太不要脸,可田公公却还没有胆量反驳,这才是让人心里憋屈的最大原因!
田公公也知道,自己想要梁左都督去劝瑜郡主回京都的心思是无法得逞,还得他自己亲自去劝才行。
可这件事情就要仔细的想一想,因为那位主子实在难伺候啊!
田公公带着一众人吃过早饭之后,便到徐若瑾所居的小院之中。
“咱家一早来给瑜郡主请安了!”
田公公一个礼福下,随后笑着看她道:“瑜郡主昨日可歇好了?拖您的福气,昨日那一餐鱼肉野味儿实在太过鲜美,咱家在宫中伺候了一辈子都没吃到过,真是回味无穷啊!”
“这话田公公还是不要随意说,宫中的御膳乃是天下第一美味,您居然说不如我们庄子上的一餐鱼?让皇上知道了,恐怕心里还得记恨我了!”
徐若瑾给黄芪摆手,让她为田公公上茶,“记得挑选点儿次品的茶叶,否则田公公再夸赞咱们的茶比宫中的好,我这条小命恐怕都得丢了!”
黄芪抿着嘴笑笑,却也福身应下,没插话半句。
田公公被噎了的好似嗓子里卡了一块黄连,别提多难受了,可他只能挤出笑来道:“瑜郡主这说的都乃是气话,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否则哪会让咱家过来请您回去,要为您讨个说法?”
徐若瑾“呵呵呵”三声冷笑,“您信么?”
田公公咬着压根儿道:“咱家信啊!”
“这事儿您回去告诉皇上,我心意领了,但司徒家族好歹也是大魏先祖留下的一支人脉,我总不能让皇上为难?”
徐若瑾突然转了口风,田公公也一愣,“公事公办,皇上说,不管怎样,不能委屈了您。”
“我不觉得委屈啊!”徐若瑾一脸认真,“起初是有一点儿生气,但好歹我也是皇上御赐的郡主,难不成让我跟一群守着皇陵的人没完没了?我自己也觉得掉了身价,失了体面,所以,我不觉得委屈!”
“噗!”
田公公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这瑜郡主的嘴皮子也实在太厉害了,脑子转的也更快,自己颇有几分无力接招了!
其实田公公怎能不知皇上执意让瑜郡主和梁左都督回城内的心思?
原本就是想要二位帮忙的,可梁左都督他们却已经离开京都城,到庄子上散心了,皇上觉得派人追到庄子上借银子,颇有些不够体面。
他可是堂堂的皇上啊,总不能低三下四的求大臣吧?
而正好司徒家族的事情一出,户部侍郎和左都御史又咄咄逼人,皇上虽然面子上被两位大臣逼迫无奈,其实心底暗喜,正找寻不到借口让梁霄和徐若瑾回城内的,这不就有了说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