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身子一晃,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女人怎么生了孩子做了娘,还是这般泼辣刁蛮?简直……简直让他很想顺着地缝儿钻进去!
偏偏就在此时,周围的一群礼部大大小小的官儿看到领头的都行礼了,齐刷刷的行礼参见,更不用别人提醒什么本分。
“下官参见瑜郡主,给瑜郡主行礼了!”
“免了免了,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本郡主和各位大人都在京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过多礼反倒显得诸位太过客气了。”
徐若瑾这话一说,跟随在旁的红杏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家主子这话说的实在太气人了,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么?
可是这欺负的对!欺负的爽!
让这群动不动就摆出皇家规礼的人对着主子指指点点?自家主子这一次可是讲理的!
一干礼部官员不知道心里翻了多少白眼儿,却只敢心中腹诽,不敢对顶半个字!
您还不是挑剔的人哪?
谁想跟你多礼?谁想跟你客气啊!
您把本朝自开国而立的定法规制都搬出来了,您当我们想跟您行此大礼不成?
一口一个“本郡主”,我们不行礼不参见也得行啊!
正戏还没开锣,气焰先被灭了一大半。
礼部众官心里这个气啊,不过好歹礼是行完了,往下定是要收拾这个蛮横的女人!
自从瑜郡主出现之后,礼部的气焰被打压的几近熄了火,员外郎被她当众打过,侍郎大人被气的昏了几次,差点儿没被气死!
这一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如若礼部的人就这么闷声不吭的吞了委屈,那他们就算白活了!
只可惜众人心中虽气势汹汹,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与瑜郡主直接对抗,再看看领头的礼部侍郎,这位脸色发青,气的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徐若瑾又哪里会给对方缓过劲儿来的机会?看着礼部侍郎便是冷冷地道:
“各位大人今日为什么堵落露门,为什么拦住我府上招募之人?咱们也不用客气,全都直说,本郡主今儿还想要各位大人给个说法呢!”
礼部众官里不少人眼都直了,我们这还没说几句呢,你还想找我们讨说法?
没人主动上前回话,徐若瑾更加咄咄逼人:“各位大人都是礼部的官儿,不知本朝定法,礼部规制,哪位大人更加熟悉一些?”
依旧没有人上前一步,率先与徐若瑾对顶!
都是礼部的官儿,本朝定法礼部规制这些东西恐怕在大魏国里也再找不出一群比他们更熟的人来。
可是一时三刻之间,居然就偏偏没有人肯吭声。
旁边的小茶馆里,夜微澜看看舌战群官的徐若瑾,又看看老神在在梁霄,“你女人来了,不过你拉着我来,可不是给你女人站台撑场子的吧?还用得着你我二人齐至?她好像用不着啊!”
“就凭礼部这几块料,哪里用得着我的女人?亲自来都是给他们脸了!”
梁霄懒洋洋地道:“别急,等那该来的人。”
夜微澜轻轻一皱眉,身边的王公公却是眼尖,伸手一指提醒道:“世子,那边有顶轿子!”
落露门外的京城官道上,还真是有一定轿子,直奔落露门而来。
而且是只有皇室才能用的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