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就只顾着傻乐,也不接话。
右相则是默默地观察着梁鸿和徐若瑾的神情。主要是后者。
梁鸿的脸上除了笑也看不出什么来,右相很快就不耐烦地移开视线。
徐若瑾也比平时沉默许多,右相心里有了主意。
“梁大将军对大魏所作的贡献,哪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先帝也曾无数次告诫朕,梁家对大魏的忠心和情义。”夜微言说着肺腑之言,让人动容。
徐若瑾心中冷笑,若不是先帝,梁家也不会被贬到中林县。
事到如今,再来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有何用?
夜微言丝毫没有察觉,仍是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古往今来,谁都不能免俗。梁大将军做得再好,却也无法面面俱到。几个败类就能坏了梁家的名声,也深深地影响了梁大将军。”
说到这里,夜微言更是痛心疾首。
梁鸿收敛笑容,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
右相的目光像鹰一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徐若瑾面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与右相对视时也是一脸镇定,让人琢磨不透。
右相双眼微眯,心下有了计较。
梁鸿和徐若瑾都无意接话,右相此时出声道:“皇上,先帝在天之灵,定会以您为荣。若不是您,大魏也不会有如今的繁荣安定。”
夜微言摆手,“若是朕能早些察觉到乱臣贼子的阴谋,或许……”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右相义正言辞地打断,“您即位之初,朝堂动荡,全是您凭一己之力镇压下去。这是老臣亲眼看到的。”
夜微言顿了顿,呼出一口气,“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右相请罪,“老臣多嘴。”
“但你有句话没说错,”夜微言眼神一凛,“澶州王府和涪陵王府搞出那么多麻烦,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右相早已料到夜微言要说什么,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徐若瑾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梁鸿沉默不语。
夜微言继续道:“他二人将大魏搅和的乌烟瘴气。那时内忧外患频发,朕只是做了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这话再明显不过,之所以会发生现在种种,都是澶州王和涪陵王的错。
徐若瑾见夜微言如此干脆利落地“甩锅”,顿觉无语。
“皇上所言甚是。”右相连声附和。
夜微言也不愿多提那段往事,“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朕也终于有机会做一直想做的事。”
虽然夜微言还没说完,但徐若瑾也隐约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朕很是想念梁大将军,总想着去中林县探访一番。”夜微言说完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朕总是走不开,实在抽不出时间,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梁鸿出声道:“皇上言重,梁家担不起您这份厚爱。”
“哪有什么担不起?”夜微言挥手,“这是朕的心意。”
徐若瑾神情淡淡地看着夜微言,似是在判断他话里有几分真诚。
夜微言说完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