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严弘文反而更加放松。
只要不是圣旨的事,别的对严弘文来说都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
徐若瑾看严弘文的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为了不让他露馅,她忙对他使眼色,让他去哄哄熙云公主。
严弘文心下了然,“看来他拦我的车,为的也是这些事。”
“他还敢拦你马车?!”熙云公主气愤不已,“真是反了他了,你是堂堂的户部侍郎,他凭什么拦你马车!”
严弘文哭笑不得,但也没硬和熙云公主解释,“他没有证据不敢把我怎么样。他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敲打罢了,可能想用这招诈我吧,万一我就沉不住气跑到皇上那去自曝。”
熙云公主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么做对他没有坏处,我若是他或许也会……”严弘文话还没说完,就被熙云公主一个瞪眼打断。
“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来了?”
严弘文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
“总之!”熙云公主语气不容置喙,“夜志宇就是故意找茬,就是看驸马你不顺眼,所以才在皇上面前拼命诋毁你。”
千错万错,都是夜志宇的错。
严弘文无奈地看向徐若瑾,徐若瑾则是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
“夜志宇唯恐天下不乱,也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徐若瑾淡淡回应。
严弘文惊讶徐若瑾的态度,但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和圣旨有关,随便夜志宇说什么,严弘文可能是三个人中最安心的那个。
那边熙云公主还在气得跺脚,徐若瑾却眼珠一转,故意道:“先说那信中的内容可是真的?”
熙云公主听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假的!驸马怎么会做那种事。”
说完熙云公主琢磨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反正西北之事,驸马肯定是被冤枉的。”
熙云公主求证似的看向严弘文。
但严弘文没有附和,而是想了想,“他那么说倒也没错。”
“嗯?”熙云公主一脸被震惊的模样死死盯着严弘文。
徐若瑾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严弘文“自圆其说”。
严弘文意识到不妙,忙笑着改口,“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在西北时的确自己处理了一部分银子。”
最初的诧异过去,熙云公主也冷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银子去哪儿了?”徐若瑾看严弘文似有难言之隐,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
若是严弘文真的贪心把银子用在不应该的地方,徐若瑾也要趁早想主意解决才行。
严弘文迎着两道关心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
“西北当时情况不好,灾害连年,流民失所。我擅自做主,将涪陵王府抄家所得的一部分拿出来给百姓建屋。”
熙云公主松了口气。
“百姓安家的银两实在不够,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连一角遮蔽之所也无。”严弘文回想起来当时凄惨的情景仍是颇多感慨。
徐若瑾心下了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了了解。
“你这是做好事,更是西北百姓的功臣。”熙云公主心情骤然转好,言语中都在为严弘文感到骄傲。
严弘文却叹息一声摇头道:“坏就坏在,我并未将此事告知皇上。”
熙云公主和徐若瑾都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