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瞥了一眼卢紫梦送来的帖子,心中冷哼一声。她对卢紫梦没有半点好印象。
这人真的会为红杏开心么?
徐若瑾不信。
不等徐若瑾决定,黄芪匆匆赶来,站到徐若瑾身后。
徐若瑾头一侧,问了句发生何事。
黄芪凑到徐若瑾耳边,把卢紫梦派人给红杏送信的事说了。信上的内容也都一并说给徐若瑾。
徐若瑾一听,面带怒容,看婆子的眼神都跟着变得一凛。
婆子还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得周身一凉,更加不敢抬头。
“你回去吧,这个人你们见不成。”徐若瑾冷声道,不给婆子任何一点犹豫的机会。
婆子身上莫名一抖,差点就脱口而出“为何”,但她硬是咽了回去。
“是……”嗫喏一声,婆子很快退下。
徐若瑾愤愤道:“卢紫梦还真是好手段,一边叫人递帖子,一边写信去给红杏。”
黄芪在一旁跟着点头。
“她摸准了红杏性子软,知道我多半不会同意。”徐若瑾眼神轻蔑,“我倒想看看卢紫梦还有多少手段。”
“可是郡主,奴婢看红杏姐这郁郁寡欢,连儿子也不愿多看一眼,奴婢担心……”黄芪忧心忡忡道。
徐若瑾面露忧色,“红杏真行,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黄芪见徐若瑾动怒,忙劝道:“郡主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没有好生照料红杏姐。”
“有你何事?叫上沐阮,同我一起去红杏那里。”徐若瑾说着起身就走。
黄芪忙应声跟在后面。
红杏清醒之后,沐阮好不容易轻松下来,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到了头。
等沐阮背着药箱看到红杏,顿时气比徐若瑾还大。
红杏看徐若瑾和沐阮都来了,心中更加惶恐,情绪也不稳定,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徐若瑾没有急着骂红杏,而是让沐阮来给人诊脉。
沐阮摸到脉,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徐若瑾那么多顾忌。
“你想怎么样?是不是不想活了?若是真不想活就早点与我说,我省的浪费工夫!”
“我的时间宝贵得很,拼了老命救回你,不是为了让你糟践自己,给我添堵的!”
沐阮越说越气,连珠炮似的一顿骂。听得一旁的黄芪都吓得不敢动。
红杏好像有天大的委屈,被沐阮这么一骂,哭得更凶,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沐阮见状虽然不骂了,但也一个人在生闷气,看着红杏这副模样更觉来气。
红杏也很看不起自己,哭着道:“奴婢自知懦弱,遇事只会退缩和逃避,但如今这孩子是姜必武的,他迟早会知道,奴婢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话未说完,红杏再次大哭。
徐若瑾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就只静静地看着红杏发泄。
沐阮看不下去,训斥红杏道:“孩子是你生的,你是他娘!怎么你说的好像与你没有关系似的。”
“你不想要这条命,我不管,就算是我自己犯贱,救了个白眼狼。但你要死别污了郡主府的门楣!”
沐阮气愤难平狠狠甩下这句,抬脚就走,任凭红杏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