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狐疑道:“母亲查出来了?”
楚夫人冷笑,朝楚云秀道:“这种事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还用得着查吗?”
楚云秀实在不知是谁,只是听着这么一说,内心便有了些波动:“是谁?只要有证据,本宫马上请皇上前去抓人。”
楚夫人坐起身,瞧着楚云秀,沉声道:“那便是瑜郡主,徐若瑾!”
楚云秀直接便反驳了:“不可能,母亲,本宫愿替郡主担保,她绝不会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情出来,这话可不能乱说。”
楚夫人顿时便来了气,起身瞧着她,恨铁不成钢:
“你这是被那瑜郡主给蒙蔽了双眼!你这个性子自幼便良善,如今也是全凭着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在宫中若不是你姐姐对你诸多庇护,贵妃娘娘以为,你还能走到今天吗?如今她被那瑜郡主害死,你却要任着她逍遥法外?还要对她这般信任?我看你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了!”
“你与她倒是姐妹情深起来了,你姐姐在冷宫受尽苦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可知那瑜郡主是早有预谋?先是哄着你,哄着皇上将她送去静慈庵,再到去静慈庵的路上就将她杀了!那梁府给她身边派了这样多的高手,光天化日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否则为何明明相遇了,却独独她平安无事?如今查了这样久,连个刺客都不曾抓到,我看他们不是抓不到,是不敢抓吧!”
楚云秀拧眉急道:“母亲,瑜郡主此人我是了解的,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安排姐姐出宫,不过是怕旁人利用姐姐来对付本宫,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楚夫人扯着帕子瞧着她:“是了,就是权宜之计,不过是觉得你好拿捏,先哄着你,然后再对贤妃下手!”
“母亲……”
她还欲再辩解,楚夫人却叹道:“你这般袒护于她,你何曾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如今不说证据确凿,可她也脱不开干系!放眼这大魏,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而不被抓的,除了那徐若瑾,还能有谁?这么多的问题连在一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看你当真是被蒙了心了,如今竟要在此袒护一个杀了你姐姐的仇人。”
楚云秀只觉得十分委屈:“母亲,并非是我袒护她……”
楚夫人捂着心口,身旁的妈妈忙扶着她坐在床上:“您怎的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快,赶紧躺着。”
楚夫人望着楚云秀:“臣妇身体不适,就不留贵妃娘娘了,还请见谅。”
楚云秀就这么被‘赶’了出来,由二人扶着回了神。
这楚府办丧事的事宜在都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
徐若瑾这时候还在府中监督悠悠习字,悠悠听着外边的动静,有些狐疑:“娘亲,外边有哀乐啊,是不是谁又没了?像那天我们看见的那样吗?”
从出事之后开始,悠悠便一直粘着她,生怕她离开半步,哪怕她是要去洗澡,也是寸步不离。到了夜里更是要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才行。
“银花,外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让贤妃的尸体运回宫里头办丧吗?
银花朝徐若瑾道:“郡主,您还不知道吗?原是那楚府在办丧事,贤妃如今被皇上以贤妃之礼从家下葬,那阵仗大得很,连贵妃娘娘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