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温声道:“娘娘,如今您腹中还有孩子呢,可得仔细着自个的身子才是,这小殿下知道不知道的,原也不打紧,一个孩子说的话,又有几个人可信?再说了,这宫里的人,都以为娘娘与贵妃娘娘姐妹情深,贵妃娘娘之事,如今不也没发生吗?”
良妃摆了摆手,扶着桌案道:“不对,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咱们非得问一问这夜擎不可。”
“小符进不得内殿,问一问小殿下,原也是可以的,只是如今的情况特殊,娘娘,咱们还是先忍一忍为妙,免得事情闹得大了,不可收拾。”
良妃气道:“若是当时小夏子下毒被他给瞧见了,他阻止了贵妃喝茶,又该如何?”
有时候真相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就被说出口了,可是偏偏没有人信。
腊梅将良妃扶到软塌上躺下,替她捏着脚:“娘娘,您可别忘了,小殿下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什么能喝什么不能喝?”
良妃眯了眯眸子,计上心来:“此事要试探他原也不难,你到时候将他找来,本宫亲自试一试就是了。”
腊梅生怕这良妃如今孕中有恃无恐做了什么伤人的事了:“娘娘,即便如今您怀着身孕,左不过给宫中妃嫔颜色瞧瞧也就罢了,小殿下……还是再想一想。”
良妃扫了她两眼,冷哼:“本宫岂会脏了自己的手去对付那些个没用的软脚虾?给她们颜色?就凭她们她配。”
腊梅将寒梅捡进瓶子里,良妃扫了眼那寒梅便想起楚云秀做干花的时候,不由气道:“给本宫将这花丢出去,全丢出去!”
腊梅温声道:“娘娘,这花原也是贵妃那边送来的,若是丢出去了,难免惹人闲话,再说了,眼看贵妃就要晋升皇后了,总归您也要顾及三分颜面的。”
良妃气道:“难不成就让本宫眼睁睁的看着她当上皇后不成?这件事情若是没个着落,本宫心里难安!”
腊梅扶着良妃,急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能置气啊,如今还是您腹中的小皇子要紧。”
良妃摸着肚子,情绪稍稳了些,转而又有些忧心:“瞧着都说是个皇子,若是到了生的时候是个公主可如何是好。”
腊梅扶着她,小心翼翼道:“奴婢的老家,有一人,可以识出这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她接产几十年,从未出现过差错,娘娘,不妨让她进来给娘娘瞧一瞧,正好也可以给娘娘瞧瞧胎像如何,这宫里头的太医,一个个的尽捡好的来说,报喜不报忧的,还是奴婢老家的接生婆子靠谱一些。”
良妃端了茶盏瞧着她诧异道:“这男女也可以看吗?”
“娘娘是头一胎不知道,原也是可以看的。”腊梅替她续了一盏茶。
良妃眯了眯眸气道:“本宫说呢,怎么一问太医是男是女,就这般敷衍本宫!原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