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打开一片,这里边详细的记了好几件事。
方子华被梁霄当朝打成重伤的,还有这拜师典礼的,可是这落款方,竟然是……方子华!方家?右相那一波人?
方子华这个人,他也是见过几次的,瞧着虽然不像是个什么好人,可是顶多也就是个半忠半奸的利益之臣罢了。
可如今这上边明明白白的落款方子华,徐子墨也震惊了。
这满朝文武的,他连姜家都怀疑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方子华,竟然是方子华!为什么会是方子华?
无数个问号在徐子墨的脑子里冒着泡。
见他这不敢置信的表情,虞尚云挑了挑眉:“怎么?很惊讶?你我权当一出好戏来看就是了。”
徐子墨将纸拍在桌上,气道:“你这是挑拔离间。”
他没有想到,渗入大魏朝堂的竟然会是方子华,这个早早就在朝堂里混的人。
右相府,那可是堪称元老级别的人啊,虞尚云是怎么挖过来的。
虞尚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笑了:“怎么叫挑拔离间?”
“你这还不算挑拔离间?”徐子墨捏着酒杯,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里头的震惊。
虞尚云轻笑道:“你还年轻,有些东西,想得还不够通透,不过孤倒不介意给你上一课。谁让你是孤心爱之人的弟弟呢,在孤面前,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放肆,你是独一个,孤倒是挺喜欢。”
徐子墨拧眉瞧着他:“我这个人对谁都是如此,你想多了。”
虞尚云饮了酒,朝徐子墨笑道:“孤这是在帮她与梁霄,在朝堂之上,无论是谁成了这两个人的敌人,那都是为帝者纵容的,你不懂帝王的权御之术,孤却十分清楚,夜微言那样的人,没什么胆量,可是心思却极重,他向来善长平衡朝堂局势,又怎会让她与梁霄独大?自是要养一拔人来与之抗衡。”
徐子墨嗫嚅着唇角,好半响才道:“可是大魏皇帝对姐夫也是足够重视的,你没看那上边写了吗?姐夫朝堂将方子华打成重伤,他也未曾怪罪,只吩咐人替方子华医治。”
虞尚云闻着杯中酒,眯着眸子笑:“估计你们那大魏的皇帝也就这点小聪明了,恩宠越浓,敌人就会越多,如今也算是将这方家挑到了梁家的对立面了,你也不要忘记了,这宫里的良妃,好像也要生了,啧,若是个儿子,倒有好戏看了。”
徐子墨被他这么一说,有些震惊:“这宫里的事情,你也这么清楚。”
虞尚云挑了挑眉:“孤不止知道这些,孤还知道,你姐姐与宫中的贵妃交好,如今贵妃也要晋皇后了,悠悠那孩子竟被夜微言指婚给他儿子了,呵,他倒是会捷足先登。”
徐子墨白了他一眼:“也没见你生个儿子来与悠悠配个婚。”
虞尚云捏着杯盏笑:“孤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指婚,孤可是要娶你姐姐的人。”
徐子墨捏着酒盏,瞧着虞尚云鄙夷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早日另觅良缘才是正经事。”
虞尚云搁了酒盏,朝徐子墨道:“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无法改变孤的心意,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不如就在宫里歇下算了。”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朝虞尚云道:“你这儿不舒坦,我还是回我自个的小屋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