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风带着燥热,微微泛过李卿欢的心头,他如今既然身体康复,确是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将家业推给二弟了。二弟在朝中支撑这般久也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还是让他随了他的名字,寻找欢乐去吧。
想到那封小皇帝带过来的密信,李卿欢勾了勾唇角,微风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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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看”着面前的四哥,简直苦笑不得。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这种理由骗来了洛阳。
“四哥,是爹的主意还是娘的主意?”
花家四哥花雨砚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绝对不承认自己被最小的弟弟唬住了,他是个纵情享乐的公子哥,同兄弟们关系极好,却并不喜欢从政从商,甚至连武功都只练了轻功,平生最爱风花雪月,这洛阳的下人一来信说是弟弟有情况,老爹走不开立刻就将他踢出家门打探情况来了。
他一路马不停蹄到了洛阳,早已是人走茶凉。无奈只得通知商号说是洛阳救急,他弟弟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嘛,知道肯定立刻赶过来,但这种理由他敢说吗?他当然很……怂。
在最好欺负的弟弟面前很怂的花四哥觉得自己作为兄长的尊严简直要丢进秦淮河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怒甩黑锅:“是爹的主意。”
……有犹豫,那肯定不是爹,花满楼有些头疼地开口:“好了,我不追究就是了,商号没出事就好,否则爹可不会轻饶了四哥。”
他四哥什么都好,从小也与他很亲,就是人……恣意了点,比阿乐还要难管,想到以后这两人搁一块,他这头又要疼起来了。
花雨砚一直往他后面瞅,瞅啊瞅,瞅了好久都没见个姑娘进来,最后还是憋不住,调侃起来:“七童啊,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怎么都不带出来给你四哥见见,别替哥哥省钱,四哥有的是钱!”
……四哥你真的有钱吗?兄弟几个就你最穷,一月的银钱大半都耗在诗社和秦淮河上了吧:“别找了,她没来。”
这话的另一层也可以翻译成——我有心上人,但她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