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看了眼剩下的菜,又问:你平常都吃什么?
外卖吧,孔一棠又给自己杯里倒了点酒,唔……本来是有保姆的,但我觉得挺烦,现在就只有钟点工来一下了。
应昭:……
下一刻孔一棠突然抓住应昭的胳膊,你关心我?
应昭叹了口气,这不是应该的吗?女朋友?
她那有些悠长的叹气烫红了孔一棠的脸,应昭眼睁睁地看着新上任的老板女友低下了头,蚊子似的说:我好开心哦。
人怎么才可以长成这样?
应昭觉得自己像在淘宝买了东西发现和实物极其不符合,可能是评论里的买家秀的全是清一色的差评,到她这里倒是清新脱俗成了五星好评。
棠总作为新上任的女朋友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超凡脱俗的好奇心,具体表现为在听到应昭说要回去看看狗的时候飙到临界点,差点拎着拐就想跳到应昭背上赶紧去看。
应昭:……
那边老妈子卸任这边好像又上任了。
她收拾完餐桌,孔一棠已经戴好帽子拉着应昭的行李箱站在门边等她了。
车钥匙呢?我开你的车走可以么?
你要开哪一辆?
戴着毛线帽两边还垂着个毛绒球的孔一棠走到玄关边的柜子,拉开一个抽屉,问走过来的应昭。
应昭:……
随便吧。
那么多不一样的车钥匙就让应昭觉得眼睛有点疼,她发现自己下线N年仇富心理突然上线,在开车出去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豪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孔一棠说是谈恋爱,但那种被包养的气息还是挥之不去。
孔一棠坐在副驾驶座,大概是应昭不那么拘谨了,她也稍微活泼了点,成年后她就一个人住在外头,过年也基本不回,除非那边相当强硬地叫她回去。
这种即将放年假的光景其实最孤独。
狐朋狗友这个时候下班了也家里蹲,她这派别人眼里的富家子弟,其实结婚早的也有,想着是早点结了省的家里老的催得要死,夫妻俩各玩各的,生完孩子就完成任务了,更不用顾及别的。
去年这个她在干嘛来着?
好像是跟一个小明星去玩了几天,对方现在依旧混的不是很好,机会是给了,没抓住。
前年呢?
她对时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大概是曾经濒死带来的后遗症,甚至畏惧冬天,畏惧大雪,害怕那种细水流动的声音,更怕小巷,那种灰蒙蒙的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