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棠一点反应都没,还有点纵容。
外面是风的呼号,感觉世界都静得不像话。
收拾完了?
孔一棠抬头,然后试着挪了挪腿,反倒激起了这位身残志坚狗朋友的兴趣,抱住她的腿又开始咬裤子。
孔一棠:……
应昭:大王,过来。
黄色的土狗抖了抖耳朵,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走吧。
应昭翻箱倒柜翻出了一身汗,披上衣服的时候还拨了拨头发。
孔一棠的目光又在茶几上的相框上看了几眼。
和卧室隔开的那面墙壁上挂了很多照片,应昭和乔含音的,和刚才那个女人的,还有袁奕辰,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反正乔含音的最多。
孔一棠心里冒出点尖酸来,她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的阴郁实在施展不开,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拄着拐站起来。
手还没碰到拐棍,她就率先被应昭扶了起来。
应昭拉起孔一棠的手,我在的话就靠着我就行了。
孔一棠低垂着眼,不大好意思去看对方。
其实她也没多瘸,不用拐也能走,仔细看才能看出点不便,只不过她这些年习惯了装腔作势,反正她瘸是真瘸,让别人觉得可怜其实也挺有趣的。
她嗯了一声,挽住应昭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嵌进这个怀抱里。
可惜应昭的怀里有狗了。
那条瘸了一条腿的狗正被应昭抱着,一双眼盯着孔一棠,鼻子不停地喷着热气。
孔一棠:……
比惨?谁不会哦!
应昭觉得自己大概养了两个小孩,锁门走到停车的地方实在快累死她了。
大王走路不好走,小棠总也是,平常几分钟能到的路愣是走了十来分钟,把大王放到车后座的时候她送了口气,坐上驾驶座的时候眼前就递过来一瓶水。
应昭不客气地接了,没注意这水是喝过的。
她喝了两口放到了一边,一边的棠总红着耳朵又捏着手机了,她刚才发了一条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