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棠被这猛地一拍惊了一下,……
那时候乔含音她妈还没死。
肖文琦灌了一口酒,上一辈的事儿,也不知道乔含音那贼小孩怎么知道的,偷汉子又不是应昭偷的,凭什么怪她?况且应昭十几岁不读书供她学这个学那个,还不够么?
女人的怒气显而易见。
就这个事恨了这么久?
后来乔含音她爸断了根手指,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时开摩托……
……
外头很吵,胡同里都是小孩,打游戏的声音,唧唧歪歪的,屋里肖文琦说这个说那个,还得孔一棠自己拼凑。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下子塞了很多片段,像是泛黄的相片在哗啦啦地翻,带着灰尘,裹着那些纷乱的情绪,爱恨欢喜经年感叹。
应昭这么多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上一辈的恩怨没有了结,一个人的怨恨传到下一代,然后发泄嘲讽,磕磕绊绊地跟着长大。
复杂的情感在光阴里盘根交错,最后斩断的时候痛吗?
真的无所谓吗?
肖文琦其实很不理解应昭这么固执地待在乔含音身边的理由,除了还那莫须有的债还有什么,但这个孔一棠知道。
是喜欢。
层次还高一点,是爱吧。
她这么觉得。
搪瓷碗里的酒还冒着热气,映出她自己模糊的面容。
这种羁绊挥剑难斩,她却想试一试。
……
七夕是八月二十八号,孔一棠想了很久也没相出要给应昭什么东西。
应昭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一直以来也没见她对除了表演外的东西产生兴趣。
她在家跟大王待了几天,偶尔开个直播玩一玩,看直播的瞧见大王她也不掩饰,相当坦荡地说应昭出去拍戏让她帮忙照顾的。
然后瞧见上面唰唰过去的那为什么不去探班呀小棠总得意得笑了。
我探班要开直播你们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