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的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浅浅的疤,缝的美容针凑近看还是能看出来。孔一棠偶尔会盯着那伤口看上好久,久到应昭都被她看发麻,最后只能伸手把某人抱起来。
她出院后一直在嘉蝶金座休息,不用工作的感觉其实让她有点坐立不安,毕竟孔一棠每天都要上班,除了上班还有别的事儿忙。应昭到现在是真的体会到苦苦等候是什么滋味了。
也不知道自己去拍戏的时候对方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她打发时间的手段也很多,看书,练练台词,看看碟子,跟大王过几招,以至于孔一棠下班回来都觉得自己好像打扰了这种静谧。
公开之后网上的议论很多,公司也收到了不少寄给应昭的东西,都是些晦气玩意儿,孔一棠也不和应昭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蹭到对方边儿上,不留痕迹地腻腻歪歪的狗给挤到一边儿去。
回来了?
应昭准备去厨房看看汤熬好没,孔一棠一回来,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似的,松手……
她有点无奈。
你要干嘛。
孔一棠从背后抱着应昭,声音闷闷的。
山药排骨,那你去看看吧。
应昭笑了一声,靠在她背上的孔一棠都能感受到那种震动,对方蹭了蹭,松开手,晚上出去走走么?
她其实最近事情挺多,聂齐不知道去哪了,查得断断续续,乔含音更是,她实在想不通一个被关进去的人,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这件事儿不解决,她总觉得放不下。
但有时候你想解决的事儿越是紧张反而越得不到解决。
她也没跟应昭怎么抱怨,到这个时候反而踮脚凑上去亲了亲应昭的唇,撒娇地说:走嘛走嘛。
在她即将退回去要逃走的时候,连被人捧住了,应昭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啊,去哪里?
一般她也只不过是去楼下走一走,这种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饭后自然程序,今天还要特地说,肯定是去什么地方了。
她蓦地想起当年刚确定关系就赖在她家不肯走说要玩的孔一棠,突然笑出了声。
被亲得又乖了几分的棠总嗯了一声,问:你笑什么?
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我?
应昭蹲下摸了摸大王,说:想到之前你装醉赖在我那儿不肯走还偷摸那我手机删掉邮件的事儿。
正拿着勺喝汤的孔一棠差点没喷出来,震惊地转头:你怎么知道?
应昭抱起大王,捏着对方的耳朵看着孔一棠,笑着说: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啊,再说了,棠总什么酒量大家也都是有数的,我那点小酒也不烈。
陈年旧账被骤然翻起,孔一棠一瞬间有点茫然,还有点羞耻的,后知后觉地冒上来,最后哎呀一声,你秋后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