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告诉我,我就只能自己凭本事听了。”这个墙角,方祈听的理直气壮,甚至还有那么点委屈?
突然背锅的陶免被哽了好一会儿,说话没了刚刚的底气:“……那你可以问我啊。”
方祈干脆将腿上的笔记本合了起来,转脸认真的看陶免:“怎么问?无缘无故的,打听现任跟他前任分手的理由?”
“怎么就无缘无故了,这不是你自己想知道吗……”陶免被那双紧紧盯在自己身上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虚什么。
“万一把你搞烦了,你把我蹬掉怎么办。”方祈每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不急不缓,“好不容易才追上的。”
“砰”,陶免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就烧红了,估计能滴血。
“……放屁,哪、哪有好不容易。”陶免说这话时都不太敢和方祈那双直白的眼对视,“不对,你哪有追……”
方祈今天就跟吃错药了一样,特别的坦诚,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不辛苦,你不给我发信号,我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你跑了。”
“……”陶免第一次对自己“不娶何撩”的渣男行为感到了内疚,但嘴硬,“那你也没怎么花工夫追啊,明明是我自己送货上门的。”
方祈的手指在笔记本的金属外壳上点了点,看着他说的平静:“我要是没追,我能有开门签收的机会?”
陶免被方祈这番“委委屈屈”的控诉堵得说不出话,顿时嘴巴就撅起来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
分明从头到尾都和和气气说话的方祈:“……”
“我不就是怕自己眼神又不好使了吗!妈的先前看上朱垚那么个臭傻逼,比王臻还耻辱!”陶免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声音一下就高了,“我说了我没跟别人上过床,那就是没上过!谁不信我都无所谓,为什么我男朋友也不信我?”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阴影早就生了根,发了芽,变成了一股洗刷不去的偏执。
可几乎是一说完陶免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声调又落了回来:“我当时是爱玩,但我又不是跟谁都能躺上一张床,到头来,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
跟着声调落下来的,还有陶免的脑袋。
他微微垂着眼睑,看自己扣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指:“他就是不信我,到现在都不信我,还跟我说他早就原谅我了……我就觉得自己眼光很烂,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瞎了眼就一门心思的觉得他好。”
说着,陶免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反正这手分的挺俗套的,我明明很认真,但他们就都觉得这种事……不出所料。”
后来陶免完整的将前后缘由都告诉了方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