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免从路灯杆上支起身子,上前几步将自己抽空买的烟和打火机塞进了左霖钧手里:“你的被我抽完了。”
这句话就像是彻底触怒了左霖钧,他抓起手里甚至还没拆封的烟盒和打火机就往地上摔:“你他妈……真是牛逼大发了!”
陶免不仅不生气,还很好脾气的弯腰将他摔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打火机已经报废了,陶免走到一边扔进了垃圾桶里,手上捏着被摔变形的烟盒,还原了一下他本来的形状。
好在陶免有先见之明,买烟时顺带买了两个打火机。
他从口袋掏出另一支打火机递进左霖钧手里,一边拆烟盒取烟,一边轻描淡写道:“这个别摔了,你不抽留着我抽。”
左霖钧整个人气的发抖,捏着打火机就像是捏着陶免的咽喉,一双眼通红,满是血丝,目光骇然。
陶免手指在烟盒上敲了几下,从中抽出一支烟来,拍了拍左霖钧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开,现在回T市开个房睡觉,总比在S市划算。”
陶免对身边人扬了扬手里的烟,见他不接,也不强求,夹回了自己指缝间:“你不抽我抽,不过先前抽了你两根,这包烟还是我还你的,我就暂时帮你保管着。”
说完,陶免叼住烟,一根一根掰开了左霖钧捏在打火机上的手指,一面朝停车场过去,一面燃上了自己嘴里的烟,步履轻快,毫无负罪感。
拿打火机时,陶免顺带从左霖钧裤兜里摸出了他的车钥匙,遥遥一按,就是一声回应。
开门、迈腿、弯腰、偏头、落座,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好像这车本来就是他陶免的。
陶免关上车门的左手微微翘起,指缝间夹着缓缓燃烧的烟,那个忽明忽暗的红点就像是烫在左霖钧心上。
“我建议你坐后排,困了还能睡一觉。”陶免启动车动作娴熟,对下面迟迟没有动作的人道。
左霖钧顿了顿,听取了陶免的意见,一个人坐上了空荡的后排。
他声音嘶哑:“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开车。”
陶免笑了笑,为自己的手机充上电,给方祈发了条消息便开了导航:“又不是未成年。”
左霖钧闻言自嘲的捂住了自己的眼,脑袋脱力的砸在了靠背上:“是我太小看你了……”
“没什么小看不小看的,你也不能只许你一人自私自利不是。”看着外面的夜色,陶免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