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免勉强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但面对这位对自己偏爱有加的老同志,陶免还是有些尴尬,莫名有种辜负老实人的罪恶感。
“陶免,我现在是越级私下找你问声心里话,性取向这种东西在我们学校不稀奇,但底下评论里说的事,性质就不一样了。”潘书记斟酌着用词,顺带看了眼陶免屁股边放着的背包,“是出去玩才回来?”
高中就因为这方面的事被叫了家长,没想到都到大学了还是逃不过一劫。
陶免点了点头,忍住心里的别扭坦诚道:“跟对象出去玩了才回。”
起码他没直接说“男朋友”。
潘书记是个一心向党、党性觉悟相当高的好同志,他推了推眼镜道:“其实我是相信你的,叫你来,只是想提前跟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多想,后面你们辅导员还会找你谈话。”
陶免哽了一下,您相信啥?相信我跟我对象是正常恋爱关系?
这恋爱谈得,跟寡妇爬墙一样遭人惦记,找着机会就编排。
自从上一次违禁电器被处分,走下好学生的神坛起,陶免早就想开了。
跟这位老同志也算是有一说一:“书记,我虽然不是什么标标准准的好学生,但心里还是有数,这种败坏校纪校风的事儿我也干不出来。”
本来他们学校在乱搞男女关系这方面名声就不太好,这会儿新的领导班子看不过眼想整顿,陶免除了表示理解,其他无话可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个人是相信你的,还是希望你以后多参与到学校里的活动中来,我知道你个人能力是很强的。”潘书记点头道。
这话陶免没法儿接,学校活动?还是算了吧。
“我……挺忙的,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时间充裕的人吧,我谈个恋爱就是极限了,更没空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潘书记立马就提点上了,一脸认真:“但你一定要保证学习啊,马上期中考试了,争取期末再拿个一等奖学金,你是有能力的啊陶免。”
陶免一听关于自己拿过一等奖学的事就头皮发麻。
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在学习上拿到钱,出最终结果的前一个晚上他都没正眼瞧过评奖评优这种事。
那次大一上学期拿下一等奖学金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都说他人长得好,一把过完六级,拿了一个系只有一个名额的一等奖学金,还破格被提前录成了入党积极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