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免自觉不是个温柔的人,傻白甜的人设平时还能装装,到了干活儿的时候,可就彻底摆不出来了。
他不在乎这些人都是因为什么理由坐在这里听他讲话,他也不在乎什么规矩。
陶免在乎的只是结果,他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片留给自己的简历,所以他会全力以赴,力排众议。
“前期已经跟陈导交流沟通过部分想法了,我也根据刚刚摄影大哥给我解释的设备用法对镜头做出了调整,如果大家对这份镜头脚本有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毕竟我经验不足需要前辈们指教,但如果实在follow不了我,我个人还是希望前辈们能够听我的,在最后出成片以后再给我提意见,当然,前辈们愿意的话。”
陶免微微俯身撑在桌前,对着大家一通话砸下来,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陶免不知道别的导演都是怎样的,但起码他知道在目前状况下,导演——也就是他——拥有最高话语权。
讨论可以有,但拍板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这个小朋友有点狂。
这是陶免在那些人眼里看到的东西,但他不管。
臣服,是从摄影师开始的。
导片最关键的自然就是得跟几个摄影沟通,每一个镜头怎么拍,都得按照陶免说的来。
几个镜头下来,陶免能根据摄影给出的经验之谈迅速调整拍摄方针,也算是有了磨合之说,首先进入状态就很快。
只是因为陶免进组的顺序不对,事先跟组里没有任何对接,剧务没法提前给他按照场地或者其他排出一个拍摄顺次表。
几乎是陶免说一个镜头,滑轨就得重新铺一次,灯光就得重新调度打一次,现场一大堆设备错中庞杂。
这是第一天礼拜五下午的状况。
当天晚上回去陶免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陈导饭局的邀约,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按照刚刚收工以后带着剧务踩的点和做下的记录,自己动手理出了一份表格。
表格很简单,里面排上了他所有需要的镜头,按照景别和拍摄手法一一归类。
有了规划,第二天的拍摄效率高了不少,大大缩短了拍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