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搓着，陶免忽然就想起了方祈回家的问题：“对，你准备啥时候回去啊。”
“一直让赵秘书盯着人事部招的驻店经理最近刚有苗头，等人进来能把职务担起来了，我就回去。”方祈如是说。
“驻店经理跟你这总经理有啥区别啊。”陶免问。
“我是上面董事会指派过来的，我有人事任免权，驻店经理只负责酒店的日常管理，只跟我有关系，跟董事层没有关系。”
方祈总能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解释明白，但陶免一向觉得这跟方祈的表达能力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他的理解能力强。
“说白了只要这个位置上的人妥了，你基本就能当个甩手掌柜了呗。”
方祈失笑：“没那么夸张。”
“啧，我就知道，方庆他们肯定没想到你背地里还谋划着这事儿。”陶免想到他说方祈没上进心就来气，一个没注意便不自觉的喃喃出了声，“谁乐不思蜀了。”
方祈一顿，回头看他：“你听到了？”
“啊？”陶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索性也就承认了，“啊、嗯，听到了。”
方祈转身和陶免对视了两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希望陶免能够不要把方庆那天的话放在心上。
陶免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帮他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不过本来也是，你就是再急又有什么用，你现在确实就只是张刚读完研究生回来的白纸，自己上手慢慢把这边的方世拖上正轨也算是积累经验。”
“嗯。”方祈长长的尾音里带着赞许的笑意，将陶免从花洒底下抓出来，动手往上揉洗发水。
见方祈帮他揉头发，陶免不甘示弱，也往他脑袋上糊了把洗发水。
动作看着凶，落手却很轻。
陶免扬着胳膊，十个指腹轻柔的按摩在方祈的头皮上，语气轻松道：“稳扎稳打，一步步来，没毛病，大不了就我养你。”
“跟谁养谁没关系。”在这一点上方祈屡的很清楚。
陶免手上顿了一下，紧接着便在方祈脑袋上用力抓了几把，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我算是发现了，大奎他们总说我闲不住，其实你跟我半斤八两，关上办公室不搞点研究你也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