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讲已经开始了，林志良就坐在离那评审最近的第一排。
作为一个迟到的人，陶免很有自觉，放轻了步子想要拉开玻璃门进去。
可门就正对着沙发，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得，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议论，又来了。
陶免已经能预见自己往后的校园生活了，本就不怎么太平，被肖骞旭这么一搅合，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虽然众人交谈的很隐秘，但重在空间小，人数少，稍稍有一点躁动都很明显。
林志良也将目光投了过来，陶免不尴不尬的冲他点了点头，又冲特意停下来看他的主讲人抱歉的笑了笑，迅速就近找了一个角落席地而坐。
出乎他预料的，来人竟然还是个外国人——典型中年发福的白种女人模样。
就是这个穿衣风格确实让陶免自叹不如。
夸张的灯笼裤和泡泡袖外套，头上还戴着不知道是耳朵，还是什么花啊虫啊的发卡，再加上两抹深蓝的眼影，真的一绝。
陶免都说不上这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只能说跟她整个人的画风特别相衬，然后独树一帜。
到底是有多想不通才会跑他们这穷乡僻壤的破学校来宣讲？
在她开口前，陶免瞟到了她全英文的PPT，所以这是……全英文？
他下意识看了眼在座不少拿笔拿本子、深沉的各位，失敬失敬，原来大家都是英语大佬。
直到那评审手舞足蹈的开始说中文，不不不，是……半英半中——意会成分极高。
“如果我们有一个很大的brainstorm，然后我说一个idea，在亚洲，很多人是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个idea不好的，对吗，所以你可以creativetogether，但都是ok、马马虎虎、maybe还可以，如果你想要那个……最好最好的idea，isverywellanddonever，那就只有一个人先想，then两个人、三个人，brainstorm比较小才比较好……”
陶免又去翻了林志良发在群里简介，这个白人叫Coral，做广告已经二三十年了。
来中国时间不短，一直在S市一家大概在广告界很牛逼的公司里。
中文学了个七七八八，有时讲着讲着没办法用中文的表述了还会问他们听不听的懂，用不用请翻译翻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