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陶免是拒绝掏出手机看时间的。
陶太太今天穿了一身巨……贤妻良母的墨绿色长旗袍,该遮的地方全都遮的严严实实,上至脖子,下至膝盖,跟她平时不性感就死的中心思想相去甚远。
就连一贯热衷的华贵饰品也被她换了,内敛不少,虽然还是很大只,但缀在脖子和耳朵上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刻意或夸张。
头发半扎着,碎发错落有致的散落在她脸侧、肩上,像是在家里随手挽起来的模样,但陶免发誓,这个头发她肯定折腾了一个小时往上走,伪装的一丝不苟,精致的立马能出去拍杂志。
只不过这些身外之物分开看是贤妻良母的,但一搁到她身上就有点变味了,原本就高挑的个子愣是显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穿个衣服看把你难的,是长得不像我儿子,还是身材比例不像我儿子。”陶妈妈对自家儿子说话从来都不客气,“有个词叫‘少年感’,懂?”
见陶免还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坐在那儿没个动静,陶妈妈有点恨铁不成钢。
上前几步顺过去将他还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扒的“啪啪”响,满脸的嫌弃:“你衣品随我又不随你爸,这些随便挑两件不都能穿?”
陶免往沙发背上仰头一靠就把眼睛闭上了:“那你挑吧。”
大概在陶免说完这句话的三四秒后,便有两件带着衣架的衣服从天而降,砸到他脸上。
“换。”陶妈妈言简意赅的如是命令。
陶免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睁眼发现砸到自己眼前的都是基础款,一件卫衣、一条修身长裤,唯一特别点的大概就是它们都是纯白色的。
好看自然是好看,但因为不禁脏,陶免把他们买回来统共也就穿过一次。
陶妈妈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见他抱着衣服还是没动,催促道:“还要我帮你换?”
“不是……你出去啊。”陶免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个女的脑子有问题。
陶妈妈嗤笑一声:“还不好意思?要不是得飞比利时了,我才懒得来看你那小身板。”
闻言,陶免看向她的眼神一秒匪夷所思。
比利时那比赛他知道,堪称钻石首饰设计界的“奥斯卡”,但什么时候设计珠宝设计跟看他换衣服挂上钩了?
怕不是脑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