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意玄武使做事的成败与否,不过我要确定的那件事,还是让他在寒宫主面前搓出更多火来才有效果。”
“……”越青晖嗓子都有点干涩发哑:“那你要确定什么?”
一瞬间他几乎身坠冰渊,脑子里乱糟糟地闪现过五六种最糟糕的可能。那句“取而代之”和“一石二鸟”、“坐山观虎斗”等词语一同在他耳边回声般地来回作响,几乎让他以为自己马上要面对重伤垂死的深雪宫主和洛九江。
董双玉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觉得爱更长久,还是恨更长久?”
越青晖慢半拍道:“……爱?”
“至今为止,我知晓世上有过绵延万年的仇恨,却还未眼见过一对能万年长久的爱侣。但传承记忆或许也有错。”董双玉将那只乘风兔重新笼回袖子里:“我想确定的,就是这件事。”
越青晖听得一头雾水,倒是董双玉悠悠道:“上次会面太过短暂,未能看出什么东西。我今日倒可以断定了,洛公子,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见过了九江?”
“没有。不过白虎界时,你我一起又见了寒宫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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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行至中途,一只兔子突然横向窜出,吸引了寒千岭大半目光之时,洛九江就知道这必然是怒子的第二步安排了。
他忍不住腹诽道:“先把我请来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远地方,再用动静把你支开,他是不是生怕我不能察觉到不对?”
寒千岭只是笑道:“何必分开?一起追就是了。”
洛九江抬头一看天色,日头已经快要行至午时,又见那兔子早已钻入地势复杂的密林,不由叹息道:“不管怎么说,这位怒子对时间和地点的把握可真是做得再好没有了……他们既然有心要调开千岭你,你不妨就大胆离开。单刀赴会,难道我就怕了?”
寒千岭反掌在洛九江肩头上按了按:“好。九江你先去,我稍后就到。”
临别之前,洛九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兔子有何特别?”
“它胸口上坠着一枚女子耳饰,大概是故人遗物,按照世间道理,还是取回来随她一起下葬为妙。”
寒千岭说前半句话时,洛九江还啧啧称奇,心想千岭还有什么“故人女子”竟然是自己不知道也想不到的?待听到了“下葬”二字,他立刻便反应过来,这是陈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