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从她断断续续蹦出来的字眼里拼出了完整的信息,给她擦掉眼泪,拿过来手机递给她,“要给爸爸打电话吗?”
姜泉一愣,半晌摇摇头,“不要。”
姜成林一向睡得早,而且她也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让他在自己现任妻子的床侧,听前妻女儿半夜打电话过来哭念亡妻吗。
她把脸蛋依偎进陈潮怀里,贪恋上面的温度,仰头看看他,认真道,“陈潮。”
“嗯?”
“你以后要是嫌我烦要直接跟我说。”
姜泉最识趣,曾经亲密依赖的人哪怕只有一次表现出不耐烦,她都会立刻腾清情感,保持最佳距离,不给对方再次厌恶自己的机会。
陈潮感受到少女的依恋,胸腔里震出笃定的两个字,“不会。”
他怎么会嫌烦,最后嫌烦的说不定是谁。陈潮见她哭渴的厉害,一杯水一会就喝光了,塞过来杯子示意还要,但又不要从他身上下去,娇气的挂在他身上,随他走动间一晃一晃的,继续念叨,“这次我才不会忍受她,她得向我道歉。”
陈潮见她哭眼迷离,总是一阵一阵的愣神,可爱的紧,喉间滚了两下,眸色暗沉的扣紧她的腰,“我帮你。”
“你怎么帮?”姜泉哼唧,心口熨贴但还是不想他插手,蹭蹭他的侧脸,“你又不在宿舍里亲眼看见,反正舍友都看到了,我先自己找她要道歉,要是她不知悔改,我再去跟老师说,肯定有舍友愿意作证,她又扔我东西又骂人,一定要向我道歉。”
陈潮等她念叨完,忍不住开始打哈欠表示出困意,给她揉捏身上因为白天训练而酸痛的软肉,不动声色的攻伐,“明天去把东西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