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文在电话里说不帮郭梓尘,可是他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管,只是郭梓尘说柯琛丢了,张承文有点无语,这世上谁丢了柯琛也不会丢,不过他还是打了几个电话,确认柯琛已经回国,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点着急,难道郭梓尘一个人在岛上?
张承文设计的限量款对戒过几天在米兰对外亮相,他这几天忙着事前准备工作,本来应该无心想其他的,可是最近他突然心口发闷,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就要发生,但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什么年代了,还玩那些预言算命那一套。
下班后,他给郭梓尘打电话,没人接,第二天早上,他又给郭梓尘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等到第二天傍晚,还是没人接,张承文心里咯噔一下,拿起外套往机场赶,赶到岛上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的凌晨。
柯琛在岛上的房子亮着灯,张承文呼了口气,他打了屋内座机,保姆阿姨没一会就出来开门,笑着把他迎进门。
张承文站在客厅,很明显没打算久留,他问:“阿姨,郭梓尘睡了么?”
保姆阿姨笑着给他倒茶,问他吃饭没,客气了半天才想起来:“三少爷你说的是谁呀?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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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会,前几天柯琛是不是带着个人来这里?”张承文几乎不敢相信,他慌慌张张跑遍全部房间,连浴室都没放过,可是连郭梓尘个影子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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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见他这样,也开始慌:“前几天我确实见着少爷回来,可是之后少爷给我们放了假,我昨天回来时大门锁的好好的,谁都没见着呀。”
张承文也算见过大是大非的人,他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给柯琛打电话,柯琛那边手机依旧关机,张承文不得不给孙悦打电话。
孙悦那边同样茫然,听她的意思,柯琛是一周前飞往纽约,随后带郭梓尘去了南太平洋小岛,之后他突然宣布因为私事暂时把公司交给副总打理,而他手机一直关机,孙悦作为他秘书,也根本联系不上他。
张承文又急忙给宋思哲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柯琛在哪儿。
宋思哲这几天一直陪着柯琛和林星沐,但是柯琛有意向外界隐瞒行踪,宋思哲不好直接告诉张承文,便按住话筒,小声问柯琛:“张承文打开的,问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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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琛摆手:“不用管。”
张承文没从宋思哲那边得到消息,仿佛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在客厅坐下来,仔细思考着郭梓尘有没有可能和柯琛一起回国了。
可是他打给自己的时候柯琛很明显先回了国,张承文不敢多想,又找人查了郭梓尘的出入境记录,却发现他压根就没从岛上离开,事实上,郭梓尘失踪了。
张承文心里一边祈祷着他没事一边跟在警察身边配合搜捕,甚至还让他爸调了直升机和侦察兵过来,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找,两周之后终于有了点消息,说离这个小岛五六海里远的另外一个小岛上的一个诊所里,躺着个和失踪者外貌特征相符的人。
张承文从直升机上下来,心里想了一大堆责备的话,却在看见他时傻了眼,郭梓尘躺在诊所里的小床上,手上扎着输液管,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又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安静的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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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文喉头哽咽,气的拔了郭梓尘的输液管,对他大喊:“和柯琛来度假,行!但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郭梓尘,你真可以!你怎么不直接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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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医生见他情绪失控,赶忙把他拉出门外,自己重新给郭梓尘扎上输液管,又出了门,跟张承文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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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岛上做了四十多年的医生,半个月前的某天凌晨,有个出海打鱼的渔夫敲开她的门,送来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人,渔夫说这人抓着破渔船留下来的木板子漂在海上,当时他身上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海水冲没了,可是也能看出来,他的左腿膝盖骨似乎是碎了,这才赶忙把人送到她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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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虽然是个诊所,但是岛上几千口人的病一直是这位医生看,经验丰富,医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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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诊断之后被吓了一跳,送来的人不止膝盖骨被敲碎,头部应该也有过至少两次重击,医者仁心,她没管眼前这人什么来历,能不能够醒来付医药费,就一直用最好的药帮他治病,这才留住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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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文听完,深深给眼前这位好人鞠了个躬,留下大笔医药费之后带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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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文把郭梓尘带去华盛顿治疗,病理检测交给他大哥张承煜,期间各种专家给郭梓尘大脑动过三次手术,两个月后才从重症监护转到普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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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煜那边分析病理检测也用了两个多月,越到后来目标越明确,到最后直接锁定了凶手,只是,张承煜觉得,这凶手找到和没找到,没有任何区别。
“承文,你好好想想,郭梓尘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张承煜问。
张承文笃定道:“这些年我是看他过来的,他一直安分上班,哪儿会得罪谁。哥,你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张承煜顿了顿:“我从国际刑警那边翻看了十几例重金属砸头致死的案子,发现郭梓尘的情况和那些死者非常像,死者都是左腿膝盖骨被敲坏,大脑在额头和后脑勺各两次重击,各自的伤口位置和深度相差不过五毫米,只不过郭梓尘只有额头两下,第二下相对较轻,并且郭梓尘手臂和脸颊有玻璃的划痕,我猜,他应该是情急之下跳了窗户掉进海里,这才留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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