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很长。夏日午后的阳光灿烂晃眼，萧晗总是偷偷看英烨，忽然与他目光对上，又立刻低头。
“晗晗怎么总在偷看我?”英烨打着方向盘，“又被我抓住咯。”
“你才是总偷看我……”
萧晗小小声地咕哝，分明被冷气吹着，脸却控制不住地红。
驾驶座上的男人英气非凡，突然与她这样坦诚调情，她竟有些眩晕恍惚：“哥，我好像在做梦。”
“睡一觉吧。睡醒我还在。”英烨说：“车后头有小毯子小枕头，你盖着睡会儿。”
其实萧晗从来没有坐车睡觉的习惯，坐地铁公交怕被偷，坐飞机怕空难，坐火车怕脱轨。更不提这么一辆小小的轿车。
但她看着英烨那双修长分明的手，仿佛前路平坦，睡前还哼了声：“那我睡啦，哥哥午安。”
萧晗很少睡安稳。
到了商场还在打哈欠，萧晗往上走台阶时眼睛还没睁开，险些摔一跤。
万幸英烨赶紧扶住她，紧张问：“扭到脚没有?”
“还、还好，不是很痛……”萧晗抿了抿唇，庆幸自己今天穿的平底鞋：“一下就不疼了。”
“还是崴到了?”英烨赶紧扶她到商场里的休息椅坐下，他忽然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
那样纤细脆弱的地方被他拢入掌心仔细探查，萧晗只觉得心都被他攥住了。他喷洒的鼻息很温热，一点点疼痛几乎融化。
“旧伤没治么?”英烨替她揉了揉：“你的脚踝太松了，不注意就会崴。”
“嗯……”萧晗被他戳中了伤口，委屈说：“小学二年级那次运动会，我把脚跳崴了，回到家天都黑了，被妈妈骂了好久，她说我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