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间,何玉璋并未见到何云锦,便关切的询问了起来:“今日怎么不见云锦?不是已经从御史府回来了吗?”
何云落抓住话茬,急忙说道:“爹就别提这件事了,长姐这会儿心情不着呢。”
“她又怎么了?难不成是被御史家那小子欺负了?”何玉璋问。
何云落故意叹了口气:“这不去还好,今日御史府一行,可算是被二姐丢尽了我们丞相府的颜面了。长姐一向好强,又不忍心责怪二姐,能不郁结吗!”
“云思?她又怎么了?”何玉璋这才发现,云思也不在。
“我听说,二姐在御史家公子的酒席上,与一群素不相识的男子公然对饮,嬉笑言谈的事就更别说了。简直出尽了风头,也丢尽了我们府的脸啊!堂堂相府小姐,居然毫无品行,与一群男子喝酒,这哪里是女儿家该做的事!”何云落满脸义正言辞的奏本。
果然,在她的一番夸大其词之下,何玉璋也很是不高兴:“你说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身为女儿家,怎可随意饮酒?还是与素不相识的男人们?这不是让大家以为我相府没有家教,相府的女儿没有教养吗!”
“就是,我看这丫头根本不是可塑之才,一点都不洁身自好,张扬随意的性子,是改不过来了!”二房在一旁添油加醋。
“吃完饭,叫她来书房一趟。”何玉璋眉头皱的紧,没吃几口就下了桌,大房这次倒是什么都没说,或许她知道,不用自己说什么,也会有人替自己声讨何云思的。
何云落倒是开心的吃了一大碗饭,刚准备出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何云锦,却撞见了门口的许梵笙。
“梵笙哥。”何云落打着招呼。
哪知许梵笙却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直接询问道:“云锦叫你这么说的?”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梵笙哥?”何云落显得有些茫然。
许梵笙冷声道:“刚刚你在房里向义父告云思的状,我都听见了。是云锦让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长姐。是我听长姐说了宴席的经过,觉得二姐这样做实在有辱门风,便告诉了父亲,让父亲好好劝说一下二姐。”何云落解释说。
“既然并非是云锦的意思,三妹也未曾亲眼所见宴席状况,怎么能凭借片面之词,来断定云思的过错呢?”许梵笙问。
何云落有些心虚的看着许梵笙:“那怎么了,身为女子,又尚未出阁,做出这样的事来便是惹人笑话!你看长姐,什么时候像她一样不知检点了!”
“你怕是不知道,提起游戏饮酒一事的人,正是你的长姐。”许梵笙冷哼一声说。
何云落闻言,显得万分尴尬,最后也只好耍起小女子的无赖,不耐烦的说:“我说梵笙哥,你这是要为她鸣不平吗?那你同我说也没用,去找父亲为她申辩好了。我不过是觉得此事不妥,告诉父亲,也没什么问题吧,梵笙哥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许梵笙提了提腰间的佩剑,低声道:“这件事我自会找义父说清楚。只是希望三妹以后不要将这种不明真相与经过的事拿来与人定罪。你也知道,义父最不喜欢这后宅的琐事缠身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何云落一摆手,慌忙的逃离了许梵笙的视线。
云思尚在屋内,不过刚吃完晚饭,管家便过来通传:“二小姐,大人请你吃过了饭去书房一趟。”
“好,我等下就去。”云思说。
如月莫名其妙的看着管家离开,随后道:“大人这个时候叫小姐过去做什么?还是去书房而不是正堂。”
“还能做什么,训话呗。”云思似乎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