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月便找了借口把柳儿支开了府内,瞧瞧跑到柳儿房里去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可找来找去,也没什么发现,如月心里松了口气。原本这件事如月并没有打算告诉云思,只是想自己来看看,也好替云思留个神。
只不过当如月刚准备随便翻翻就离开的时候,却在柳儿的梳妆盒里看见了一对特别的耳坠儿。向来细心的如月发现这对耳坠儿并不像是云思赏给她的,而且如月记得她来房里的时候,也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这耳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显然不是她自己的。
如月心生疑惑,又将柳儿的屋子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果然在她的枕头底下有了发现。
只见她的枕头下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纸包,如月打开一瞧,里面竟是药粉。
心惊之余,如月小心的收集了一点药粉,又把纸包原样放了回去,打算立刻回去询问云思的意思。
见如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云思纳闷儿的看着她:“如月,你跑哪儿去了,叫你半天了!”
如月走到云思跟前,十分谨慎的小声说:“小姐,奴婢刚刚……去柳儿的房间了。”
“你说什么?怪不得你一大早把柳儿支开,我不是告诉你,先不要……”云思说着,却被如月打断了。
如月皱眉:“小姐你看……”
如月把自己从柳儿房里拿来的药粉递给云思,随后道:“奴婢不过是想替小姐多留个心而已,谁知道果然叫奴婢给发现了。”
“这是什么?”云思接过那药粉,仔细查看着,直到她检查出那药粉是什么,才十分惊讶。
如月有些焦急的问:“小姐可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云思眉头紧蹙,面色十分失望:“就是这些药粉混进了我的药里,才让祖母生了高热症。可惜昨天的药都被祖母喝光了,不然我也能发现……”
如月恍然怒道:“怪不得小姐没有在药渣里发现端倪,想不到竟是那贱人在药里作祟!偏巧昨日小姐不在,不知道这脏东西准备了多久!这个白眼狼,小姐好心收留她,她竟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来!奴婢这就去替小姐剥了她的皮!”
“等等……”云思说。
如月急急的跺脚:“小姐!就是她干的,一定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奴婢在她的梳妆盒里还发现了别人送的耳坠儿,一看就是贵重之物!小姐对她不够好吗?她竟卖主求荣,做出这种令人愤恨的事来!难道小姐还可怜她?”
云思将那药粉扔掉,镇定的说:“不是我可怜她,或许她一开始到我身边来,就做好了准备。你说她卖主求荣,我看她倒是衷心的很。毕竟她心里认定的主子,可不是我。”
“我管她呢!小姐如此真心待她,她却不知好歹。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认真懂事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我一定要替小姐教训这个小贱人!”如月愤愤不平的挽着衣袖。
云思却像是有所计策一般,摇头道:“先别惊动她,我另有计策。”
直到柳儿回府,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三人还像照常一般相处,只不过如月却一反常态,给柳儿安排了不少活计,可谓是无缝衔接,令她不得休息。
柳儿忙活了一上午,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见云思单独出来,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云思像往常一样,柔声询问。
柳儿斟酌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说:“奴婢觉得……如月姐姐今日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奴婢也说不出来。”
云思笑了笑:“别多想,她最近月信期,脾气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