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的水患一事,进来越发严重。城中灾民成疾,被水冲垮房屋的百姓更是无处安身。灾民中竟暴出疫症。皇上下旨,将赈灾治患一事交由何玉璋负责。
原本何玉璋打算亲自前去临江城赈灾,却因赈灾款有限,又听闻当地不少负责此事的官员都染上了疫症,实则不敢擅自前往。可堤坝被冲毁,水灾频发,百姓伤亡惨重,因灾情得不到控制,何玉璋也被皇上训斥了一顿。
相府上下也皆是紧张,生怕在这种关键时刻,何玉璋引了皇上发怒,会影响到他的丞相之位。
虽然平日里几位主子都各怀心机,这会儿却深知何玉璋身为丞相,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暂且放下了明争暗斗,都一同帮何玉璋想着法子,要如何处理此事。
虽说这后院里的女人没什么深谋远虑,更没什么政治头脑,但毕竟人多力量大,况且女子能想到的细微小事,男人有时候并不一定想的周全。一人想个法子出来,总有可行之处。
花园内,出来陪着三夫人散步的云思,刚把三夫人送回房去,就见许梵笙在附近。
“梵笙哥,怎么今日得闲?最近父亲忙着赈灾一事,你也跟着忙了起来,难得瞧见你一面。”云思带着如月,主动上前招呼。
许梵笙回头看了云思一眼:“怎么,想我了?”
云思稍稍一怔,不过也没多想,笑眯眯的说:“梵笙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义父说要善于学习。”许梵笙的言语,与他那张时常不苟言笑的脸,实在有些违和。
“今日天气不错,走了好一会儿也累了,我们去亭子里坐坐?”云思询问着许梵笙的意思。
许梵笙倒也没拒绝,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往亭子处走:“刚好义父在见客,我在这顺便等他。”
落座之后,云思也顺口提道:“父亲最近为临江水患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也不知是否有进展。”
“若是灾情抑制不住,可能我要亲自去临江城一趟,替义父处理此事。”许梵笙说。
云思顿了顿:“我听说临江城内疫症突发,已经有不少百姓甚至官员都染病身亡了,情况十分严重。梵笙哥若是去了,万一不慎染上了时疫……”
许梵笙似乎并不在意:“正因如此,义父已经被皇上斥责多次,又加以催促。我总不能叫义父去以身犯险吧!他手底下的那几个官员,一个个比谁都惜命,也是各种推辞不愿亲自前往。可临江城内灾患,若不亲临,只靠纸上谈兵,终是难以治理。来回传信的时间,便又要有百姓无辜丧命。这样下去,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义父也难以承担。”
许梵笙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义父一向信任我,只有我亲自前去,替义父控制好灾情,他才有精力处理后面的事宜。”
“其实梵笙哥也不用亲自前去,我倒是有个法子,可解燃眉之急……”云思说。
许梵笙眼前一亮,随即问道:“什么法子?”
不等云思答话,何云锦竟不知何时过来了,一脸担忧的坐在云思对面询问:“二妹可想到办法帮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