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璋把眼睛一横:“不怪她?难道要怪我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尹氏解释着说。
何玉璋却指着何云锦说:“是你的好女儿跑到我的书房去,当着几个大臣的面上说此法可行,那几个老糊涂正愁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听到她这样说,也都急于附和,以免被指派去临江城。我还当她想出了什么万全之策,结果还不如不说!没那个脑子,就别逞能!”
何云锦万分委屈,呜咽着说:“父亲息怒,云锦知错了,都是云锦不好,没能想周全……”
尹氏见此,还想要替她辩解,此刻的云思却忽然起身,与何云锦一同跪在地上说道:“父亲不要怪长姐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什么?你的错?”何玉璋有些讶异。
包括何云锦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发蒙,似乎不知道云思在做什么。大致看来,只能当做她在为何云锦求情。
云思点点头,恳切的说:“此次赈灾的办法……并非长姐想出来的,而是我想的。”
“你说什么?你想的?那为何会是她来告诉的我,前两日你为何不说!云思,你不用帮她,她这样自作聪明,也并非第一次。”何玉璋冷声说。
何云锦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云思的当。
云思皱眉说:“那日我与梵笙哥无意中聊起此事,我便随口说了自己想的法子,不过随后我跟梵笙哥都觉得此法虽能解燃眉之急,却后患无穷,并不可行。且考虑到父亲一向不喜欢我们晚辈女子干涉政务,便未曾向父亲提起。”
云思顿了顿,继续道:“当时长姐也在场,可能是长姐急于替父亲分忧,才冒险将此方法说与父亲解围。我怕长姐误会我与其争功,就没再提此事。梵笙哥可以作证。”
何玉璋听完,冷笑着看何云锦:“哼,我早就该想到,凭你的头脑,也想不出来这样的办法来。原是你为了争功,擅自把云思办法拿来占为己用。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功,全都是祸!皇上命我务必亲自前去临江城,两日内便要启程。”
“什么?临江城内时疫严重,老爷的身体……”尹氏担忧的说。
何玉璋怒道:“还不是你的好女儿害的!此事若不能在皇上那里交差,我这丞相之位也算是坐到头了,那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体!”
尹氏红着眼眶转头看云思:“云思,你明知此法不可行,为何要放纵云锦说与你父亲,又不加以制止!今日事发才说出来,是何居心?可是怪云锦抢了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