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眨眼:“小姐,奴婢不是一直机灵吗!只不过跟在小姐身边,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小姐是不知道,昨日听说小姐从围场的山上摔了下去,奴婢还以为……若是今日看不见小姐,万一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奴婢便随着小姐去了!”
云思愣愣的瞧她:“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你小姐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有事!”
如月取来纸币,递给云思,坐在云思的床榻边上轻声叹气:“小姐,奴婢是担心你嘛!不过……奴婢还是想劝劝小姐,您现在好歹也是相府的二小姐了,骑马这种事,可是男人做的,您随便玩一玩也就算了,何必当真呢。”
如月这样说着,云思的表情也忽然凝重了起来。
看出云思的表情变化,如月忙慌张的说:“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觉得……这种事有危险,小姐若是不高兴,那奴婢就不说了!”
云思缓缓的摇了摇头:“这马不是无故受惊的。”
如月一怔,疑惑的询问:“小姐,你说什么?你的马不是无故受惊的?那难不成……”
云思从怀里掏出一根绢花发针,递给如月:“如月,你悄悄帮我打探一下,咱们府上,都有谁用这样的发针,主要留心一下长姐房里。”
如月闻言,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小声惊叹:“小姐是怀疑……”
云思有些茫然:“现在还不确定,所以要你帮我打探了才知,最好在天黑父亲回府之前得到结果。”
如月小心翼翼的放好发针,慎重的点点头:“好。奴婢这就去办。”
临近傍晚的时候,如月提着药送去了小厨房熬制,随后也脚步匆忙的回到了云思的房内。
“小姐,小姐?奴婢回来了。”云思正睡着,虽然有些不忍打扰她,可想着云思吩咐的事,如月还是轻轻的叫醒了云思。
云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是如月,才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是你啊,药抓回来了?”
如月点头道:“嗯,还有小姐交代奴婢的事,奴婢查到了。”
听如月这样说,云思也顿时席卷了睡意,忙命如月将门窗关好,小声询问:“查到了?这东西是谁的?”
如月也低声道:“奴婢瞧这发针上的绢花,不是奴婢们能用的上的,还特地打探了一下素心的口风,她并没有什么绢花发针。倒是从大小姐房里其他丫鬟的口中,隐约听她们提起,前两日大小姐出门逛街,新进了一些首饰,其中好像就有一对儿发针!”
“你把这发针给她们看了?”云思盯着如月。
如月笑了笑:“小姐放心,奴婢只是闲聊一样随便问问,并没有将小姐给的发针拿出来。平日里奴婢们都是这样讨论主子们好看的首饰,不会有人疑心的。”
云思松了口气:“那就好,看来这玩意儿十之八九是她的了。”
“是她害了小姐不成?”如月瞪着眼。
云思冷哼一声:“不是她还有谁?”
如月闻言,气恼的说:“她……她竟想要置小姐于死地!真是太狠毒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人!”
“当然要!难不成我被她害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她还要心安理得的当做无事发生?”云思面色十分难看。
“可奴婢没法进大小姐的房间,不能确定这发针到底是不是她的,仅凭几个下人的话,大人跟大夫人是不会相信的吧?”如月担心的说。
云思想了想,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没一会儿,何玉璋就回府了,听说云思回来了,赶忙准备过去瞧瞧。好在云思让如月提前在门口等着,见何玉璋要来,便将其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