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瞧了陆明寒一眼,并未做回应。
陆明寒则是谦逊的一笑,随即眼望陆明远称:“大小姐,我昨日一出门,就听说有人在昨日一天之内便声名大噪了,你可知道?”
何云锦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这两日要么在相府,要么在……侯府,外面的事不大清楚。”
陆明寒咂舌:“你竟然不知?那人是你二妹啊,也就是你们相府的二小姐!”
“你是说云思?她怎么了?”何云锦问着。
陆明远闻之,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陆明寒摇头说:“说起你这二妹,还真是厉害,敢做旁人不敢为之……我听说,昨日在醉月楼里,有一位相府二小姐,一掷千金,明目张胆的点了紫菀姑娘来唱曲儿!不仅如此,还包下了当日楼内客人所有的酒钱。这一整日,可到处都在传着二小姐的‘豪迈事迹’呢!”
“你……你说什么?原来她昨日一整日没有回府,竟是跑去了醉月楼那种那地方!紫菀,不就是那个要花上重金才能一见的狐媚子艺伎吗?”何云锦惊坐而起,一脸的难以置信。
陆明寒这样说,就连陆明远也不敢相信:“当真是她?”
陆明寒一脸认真的点头:“那还能有假?这相府二小姐的名声,现在可是在平阳城内几乎快要传遍了!你们说……她为何敢怎么做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或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二小姐不是已经被皇上指婚给了世子吗,这会儿难道不应该乖乖的待在府上,闺中待嫁吗!二小姐可倒是一鸣惊人,想来这平阳城中,敢明目张胆去醉月楼点姑娘唱曲儿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说起来实在是佩服啊!”
陆明寒像是在讲笑话一样,言语之中带着玩乐与嘲讽。
侯夫人闻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一个女子竟这般出去抛头露面,还……还跑去醉月楼那种男人堆的地方,莫说是女子,就是正经男儿,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啊,这成何体统!诶,还好嫁去了安平王府,只是倒霉了世子。”
“娘,你何必担心这个,安平王府可是皇室宗亲,这种丢脸的事,岂会允许她如此胡闹?等成了亲之后,恐怕必要让她足不出户,好好在府里学规矩。不然叫人说起安平王府的媳妇竟跑去醉月楼里消遣,一向注重颜面的安平王父子,还不叫人笑掉了大牙!”陆明寒摇头称。
侯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何云锦说:“云锦啊,你那二妹……你回去也要劝劝她,这样为所欲为,丢的更是你们相府的脸啊!”
何云锦很是尴尬,甚至觉得丢脸,瞥了陆明远一眼,皱眉称:“夫人有所不知,她是觉得自己能嫁去安平王府,实则是莫大的福气,这一高兴便乱了方寸,仗着自己是安平王府的准媳妇儿,有些忘乎所以了。待我回去必定好好说说她。”
陆明寒闻声,在一旁摇头:“算了吧,我看大小姐这二妹,实在是太有主意跟个性,若是凭你三言两语能让其悔过自新,或是劝得动,她也不会做出这等惹人笑话的事,还闹得人尽皆知。刚刚还没好与你说,我一早出门,不仅听见满城传言,更听说她这会儿……”
“如何?”何云锦问。
陆明寒嗤笑:“这会儿正在平阳城内的赌场里鬼混呢!你瞧瞧,一个男子都不敢做的事,倒是让二小姐这位‘女中豪杰’给做尽了!赌场是什么地方,凶险无比啊!真是担心相府的家产,会不会被二小姐给败尽了。”
“啧啧……”侯夫人咂舌,“终归是养在乡下的,简直是没有家教。同是姐妹,与云锦的涵养真是天壤地别!”
“她在哪个赌场?”陆明远忽然问道。
陆明寒愣了一下,看了何云锦一眼,思索着称:“自然是平阳城内最大的赌场了!”
陆明远闻言,二话不说便起身准备出门,侯夫人却赶忙喊住了他:“明远!你去哪!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