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辞走出病房,沈业昀指了一下床边的凳子,“锦书,坐。”
林锦书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谢谢爷爷。”
“锦书,初次见面,也不了解你,你可以和我们说说你的事情和你和南辞的事情吗?”沈业昀看林锦书西装革履,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应该不是平凡之辈。
“好,”林锦书真诚地看着沈业昀和江慕青,“正式向爷爷奶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林锦书,是林家人。
爷爷林砚,母亲秦安,父母离异,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17岁那年,我的母亲因为抑郁症自杀,因为我的母亲自杀的事情,在学校里背后讨论我的人多不胜数。迫于压力,我转学了,转到了培英中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辞辞。
高三文艺晚会,我们正式在一起了,大一下学期,因为误会我和辞辞分手,之后我去了m国。回国后因为机缘巧合,我的心理医生正好是辞辞,我发现我们两个的感情依旧,所以我开始重新追求辞辞,昨天我们和好了,打算下个月就来见您们的,没想到日子提前了。”林锦书说的风轻云淡,还轻轻笑了一下。
沈业昀和江慕青听了林锦书风轻云淡的介绍,对于林锦书也觉得有些心疼,“唉......孩子你受苦了。”
江慕青轻轻拍了一下林锦书的肩膀,“作为以后要陪伴南辞一生的人,我们也必须要告诉你南辞的事情,这些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但是有些事情我们比他更加清楚。
南辞这孩子也很苦,这些年我和你爷爷一直愧对南辞。
我和业昀是a大的大学教授,南辞的爸爸妈妈都是摄影师。
南辞的爸爸妈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去x市采景的路上出车祸去世了,当时我们人在国外参加研讨会。
因为南辞年纪太小,南辞的爸爸妈妈也不好带他一起去,就叫来了南辞的外婆和舅舅一家来照顾他。
接到南辞的爸爸妈妈出事通知后,我们火急火燎赶回国内,就发现南辞家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南辞抱着玩具车,坐在地上,不哭不闹满身的淤青。
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贵家庭,但是南辞家里总有些名贵的字画古董还有南辞他妈妈的首饰,这些全部被南辞的舅舅一家搬空,就连我们百天时送给南辞的金手镯都被拿走。
我们也知道,南辞的妈妈并不是亲生的只是领养回来的小孩,早些年他妈妈和娘家关系并不好,近些年关系才缓和,要不然南辞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叫南辞的外婆和舅舅一家过来照顾南辞,只是没想到,这一家竟然贪婪到如此境地。
当时南辞看见我们,只是默默抱住我们,轻轻地说:‘爷爷奶奶,外婆和舅舅说我爸爸妈妈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们拿走了我们家的东西还有我的金手镯,爸爸妈妈他们为什么不会回来了啊?他们是不要南辞了吗?’”江慕青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南辞还这么小,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能说爸爸妈妈是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南辞要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奶奶会好好对南辞的,南辞要听话知道吗?’
后来随着南辞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接受了爸爸妈妈去世的事情,他也很懂事,在我和业昀还没有接受南辞的爸爸妈妈去世的事实的时候,南辞还会跑过来逗我们开心。
我们拼命工作给南辞带去更好的生活,南辞也没有抱怨过我们对他的陪伴甚少。上学后,学习也没让我们操过心,也没有过叛逆期。我和业昀都觉得他可能出现了心理问题,还好他没有任何事情,只是我们觉得他懂事的太让人心疼了,也让我们觉得亏欠他太多。
南辞我们从小看到大,从来没见他对什么人上过心,锦书,你是第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南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