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下案底,会坐牢,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从一开始,一开始祁炀就知道,所以一开始他就输了?
“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玩这个局吗?因为强/奸未成年,是很严重的罪刑。”
祁炀的话言犹在耳,同性恋中,成年男子被怎样只能算一笔侮辱罪或伤害罪,当对象换成未成年人,就不再只是伤害罪那样轻的刑法了,严重者有可能终身监/禁。
慕迟挂断了电话,眼前一片混沌。
祁炀知道,祁炀也敢告诉他,为什么?
晚上,十二点。
两人回来的晚,卧室里,祁炀一头水珠,身上一件白浴袍,两条刚健有力的长腿根本遮不住,他头发乱糟糟的,毛巾在他头上被搓来搓去,祁炀鬼斧神工的脸正经起来迷人的紧,黑夜里,他将室内的光线调的微暗,站在落地窗前擦拭他湿哒哒的短发。
少爷刚把毛巾丢掉,想脱掉身上的浴袍准备换睡衣时,房门被敲响了,奈何浴袍只脱到了一半,他只好又重新穿回去,腰上的浴袍也重新束了起来。
走到房门前打开门,走廊里没了光线,全凭借他开门时的那一点昏暗的光照明了房前的人。
慕迟隐在昏暗的光线里,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深夜送上来的小羊羔哪有被大灰狼放过的道理?
祁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他拉进怀里,关上房门就把人抵在了门上,低头下去就亲他的嘴。
他就是喜欢亲他嘴巴,明明这一夜回来的路上都把慕迟的嘴巴弄出血来了,可他还是没有过瘾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只不过这次不同,他回应他了。
(和谐)
好一会,祁炀放开他,低头打量他,慕迟也低头,他则伸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来,“今晚怎么了?这么热情?”
慕迟靠在门上,轻喘着气,祁炀双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圈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距离着实太过暧昧了,慕迟两手抓着他的浴袍,低着眉,在祁炀眼里特娇嫩,他声音柔和的,问他:“为什么告诉我?”
祁炀拇指摩挲他的唇,“什么?”
慕迟道:“从一开始你就在玩我吗?你在等我主动制定规则?你怎么算到这些的?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如果祁炀惧怕那条法律,就不应该告诉他那些,他不怕他用这条法律来对付他吗?是慕迟自己迷糊了,他忘记了向法律求援,如果一开始知道了,他一定会拿这条对付祁炀的,可现在由祁炀亲口告诉他同性恋里只有对未成年下手才会被判刑,他就想不通了。
“我没玩你,我也没那么聪明算到以后的每一步。”祁炀说。
慕迟仰头,“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会拿这个对付你,你敢乱来,我就会报警,让你终身被囚禁,让你承受牢狱之灾,让你付出代价。”
“嗯,”祁炀笑笑,“这就是你啊,慕迟。”
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狠的话,这就是慕迟。
慕迟不理解,“告诉我。”
原因。
“真的想听吗?”祁炀摸着他的耳朵,很轻柔,生怕惊到他似的。
慕迟抬脸,“我要知道。”
祁炀低下了头,“你不是说过,只要你活着一天,就会有我倒台的一天吗?”
是,他说过,在和他不知第几次的对决里的话。
“我已经倒了,”祁炀轻声,“慕迟,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不同在车里的表现,这一次,慕迟有震惊。
“我知道你不信。”祁炀说:”怎么证明呢?大概就是我告诉你,我知道强/奸未成年有罪,但我甘愿犯罪。”
慕迟傻眼了,“你……”
“犯罪,坐牢,案底和监狱,”祁炀势在必得,甚至可以称之为变态的占有欲,“构成这些的前提,总要和你滚一次床单吧?”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两个字,祁炀决绝道:“值了。”
慕迟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惊吓的表情了,他视线锁在祁炀的眼睛里,被他强烈的占有欲给震惊到了,“你是不是疯了?”
祁炀疯了,疯的不止一点点!
“大概吧。”祁炀埋头在他脖颈里,收紧抱着慕迟的手,“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慕迟,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这么多次的对决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只要你低下那么一点点头,给我一点点甜头,哪怕只是稍微收敛一点点对我的攻击性,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我看见你和别人走在一起会生气,我看你受伤会害怕,我看见你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我笑,一次都没有,多不公平啊,你对别人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呢?”
慕迟任他抱着,竟然也推不开他了,他对一个男生的表白破天荒的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排斥感,相反,他忽然有种心里最温柔的地方被戳中的感觉,他是不是也疯了?
“祁炀,你冷静一会吧,我……”
“我够冷静了,”祁炀环着他,“我对你冷静的次数够多了,慕迟,别急着拒绝我,还有八个月,八个月的时间,我追你,好吗?”
慕迟惊了,“什,什么?”
祁炀从他颈窝里面向他,说:“这八个月,从一开始,就是我打算好的,我想用这些时间来追你。”
从一开始,他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他对局?
“不,不是,我……”慕迟头脑彻底乱了,毫无头绪,他被祁炀绕进去了,连怎么走出来,说什么话都不清楚。
“别逼我知法犯法,”祁炀攥住他的手腕,“你不想失身,我也无惧坐牢,我们好好相处,给我追你的时间,好不好?”
慕迟抬眼看着他,祁炀不像是在开玩笑,慕迟意识迷离了起来,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