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外面的吴展孟青徐佑龙都站了起来,跟过去看,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祁炀站在门口挡住了里面的情况,只对徐佑龙道:“报警吧。”
“你……”大厅立马骚动了起来,六爷在里面虚弱的发声:“你说过的……”
祁炀回眸,舔了下唇,像看白痴似的,“你不也说话不算话吗?”
他是说划一刀就了结,但祁炀进去后看到的就是几个人殴打在一起,六爷的确没有信守承诺,慕迟全白做了,柯文还是被打了,虽然是柯文自己发疯跟别人起冲突的,但六爷确实没想放过他们俩,以至于几个人把柯文打成了重伤。
祁炀讽刺的剜了里面一眼,食言而已,谁不会呢?
“再说,”祁炀道:“我只说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你跟警察之间,我说了不算呐。”
吴展佩服的看着祁炀。
屋子里的人确实一个都没跑掉,全成了瓮中之鳖。
警察飞速赶到,到的时候其中一个罪犯已经奄奄一息了。
六爷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一条命悬着。
警察清场之后,吴展拍拍胸脯说:“祁炀,你太吓人了吧,那人要死了……”
“我杀的?”祁炀反驳他,他可一点儿手都没动。
“人确实不是你杀的,但你有份啊,咱们闹这么大动静,有个万一……”
“查不出来什么,”祁炀道:“身世干净,不怕查,就算出事了,一没监控,二没人证,谁能指控我?”
“那一屋子人不是人证?”
“他们只能算自己人,做不了人证。”
“那他要咬牙是你干的……”
“我也咬牙死不承认,能怎样?”祁炀反问。
吴展不可置信:“我靠,你太坏了。”
“功过相抵,比起来,端这一屋子人的功劳也不至于我入狱。”
吴展唏嘘:“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了解法律?”
祁炀看看他,踢了他一下,“傻逼,我学过法。”
六爷得认栽,他们本来就不敢报警,做着犯法的生意,好不容易避开警察,谁会没事在门口安个摄像头给自己留罪证?
结果就这么栽了一局,这一局,可能就是一辈子。
都说不定。
谁知道就他妈教训个人而已,怎么能牵出这么大个人物?
早知道这下场谁没事跑那会所找事去?
失策。
吴展跟在祁炀身后逼逼:“说真的,你真有枪?”
祁炀停步,转头回看他,吴展举手:“孟青说的,我不知道。”
孟青在一边道:“我是刚不小心听见的。”
明明就是偷听,里面这么大动静徐佑龙最后也不放心了,让孟青听听,悄悄的,就这么听见了祁炀说的话。
祁炀言简意赅:“没有。”
吴展道:“你不说带了吗?”
祁炀道:“那玩意犯法,我带着干嘛?找死?”
吴展道:“那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祁炀道:“唬人而已,你也信。”
吴展道:“我能不信吗?你胆子那么肥,你说什么我都信了,真的,就这次,祁炀你太叼了……”
吴展还在说:“哎哎哎,我觉得你更适合做罪犯,手段一套一套的,就刚刚……”
孟青和徐佑龙站在原地,没动,孟青提步之后,发现徐佑龙还在原地,他操着口袋回头叫了声:“龙子,出什么神呢?走了。”
徐佑龙回神道:“嗯,来了。”
他跟上去,心思却沉了又沉。
祁炀……真没有枪吗?
盯着祁炀的后背,徐佑龙后背直冒冷汗。
几天后,祁炀忙着被公安局问话,一连好几天没空出来。
六爷这事闹的挺大的,本是小事情,后来被飞跃几个老板插手一弄,这下玩大发了,全城都传开了。
飞跃的名声比之前更盛,媒体吹嘘什么敢入虎穴等等的来大势报道此事。
祁炀一空下来就不见人,吴展他们都习惯了,他们接受采访,祁炀则又跑去烦人了。
“啪嗒”一声,酒瓶没拿稳,从上面掉了下来,慕迟低头看着,手上缠着白纱布,用另一手去拿扫帚。
先一步被别人抢走,慕迟抬头,面前高挑的男人正看着他,祁炀对他笑笑:“还出来工作?”
慕迟站了回去。
祁炀拿扫帚把打碎的酒瓶扫掉,清理了下地面,慕迟就这么看着。
“赚钱。”慕迟面无表情。
祁炀倒掉垃圾,垃圾桶就在旁边不远处,不妨碍他们说话,他道:“我不是给你卡了吗?”
慕迟站在酒架台旁边,看他倒垃圾,轻轻的说:“不冲突。”
多一分钱谁会嫌弃呢?
祁炀却道:“他舍得你出来?”
“不舍得,”慕迟转回身继续摆酒,“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柯文住院了,他身为运动员伤势得重视,留院观察,他伤的也挺重的,慕迟怕有什么后遗症,他要看着他,柯文不愿意,让他回来休息,慕迟抵不住他的劝说,只好回来了。
他的手伤的也不轻。
只是他没有选择休息,他觉得根本不需要。